“哈哈,那時候不知道小師姐是師傅的徒弟,後來拜了師們後,我可再沒有小瞧過小師姐。”
季雲儒拍著孫子的背繼續說:
“你們不知道,我那個時候自視甚高,上山求學不成,知道小師姐也學琴後,就下意識想著小師姐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娃娃能學會什麼,於是就天天帶著琴坐在門口彈奏。”
“那一定是季老的師傅發現了季老琴技高超,才將季老收入門下。”
王父在一旁奉承道。
季雲儒哈哈大笑:
“哈哈,師傅嫌我煩,說我的琴音不堪入耳,那時小師姐就坐在樹上往下看我,她瞧我可憐, 於是指出我琴中的錯誤。”
“偏偏我自傲,不信。”
“小師姐便從樹上跳下來,山清水秀,山風拂過,小師姐穿著麻衣坐在琴前隻隨意撥弄了幾下,我便看到了馳騁疆場的將士和馬匹在我眼前呼嘯而過。”
“我的琴技在小師姐麵前不值一提,你們是沒聽過小師姐扶琴,你們若是聽了便知天才二字是如何用的。”
沈夢弱弱的開口。
“這麼厲害的嗎?”
季雲儒朝她笑了笑,提起薑綰綰,他快老去的容顏中似乎都在煥發生機。
“與小師姐相比,我的琴音依舊是不堪入耳,師傅也從未讚賞過我的琴音。”
“那季老是怎麼拜進師傅門下的?”
“是我的小師姐心軟啊,她瞧著我天天在山上風餐露宿,食不果腹,便和師傅說了,師傅又極為寵愛小師姐,我便有幸成了小師姐的師弟。”
季雲儒摸摸自己的胡子,想到往事,一臉感激。
傅硯辭捏了捏薑綰綰的小手,剛想說他的綰綰就是善良時。
薑綰綰附在他耳邊輕聲說:
“彆信。”
“其實那個時候我是不想砍柴洗衣服了,我看他一個人在山上挺能乾的,才叫師傅收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