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很亮,兩邊的牆壁上都掛著壁燈,微黃的燈光足以照亮腳下的路,同時也降低了這裡的恐怖氛圍。
薑綰綰順著石梯一步步向下,越往下走,她感覺周圍的空氣就越冷。
似乎前麵是一個巨大的冷藏室,在源源不斷的冒著冷氣。
薑綰綰走下了平台,地麵上是純白的百合花瓣,幾乎布滿了整片地板,她帶有泥土的鞋子一踩上去,白色便沾染上了汙穢。
而大廳的中央,慘白色的冷光照耀著一座裝扮漂亮的冰棺,正徐徐的冒著冷氣。
四周一切都是靜謐的,薑綰綰的呼吸聲在地下室裡無限蔓延,她搓了搓發冷的胳膊,並沒有走上前。
突然,前方一扇門被推開。
傅硯辭的黑眸裡是掩蓋不住的驚慌和無措,他單手撐著門,不敢置信的盯著綰綰。
“你怎麼會在這!”
而他身後的傅老爺子似乎並不意外她在這裡,眯著眼睛兀自慢慢走向冰棺。
他慌亂的視線掃過冰棺,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向薑綰綰。
溫熱寬厚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傅硯辭幾乎籠罩住她,將她安安穩穩的圈在懷裡。
從喉嚨裡發出乾澀的聲音。
“我先帶你出去。”
他抓緊薑綰綰的手,掌心的濕潤無聲的在訴說他的緊張和害怕。
一陣蒼老的咳嗽聲在地下室裡尤為刻意的響起,傅老爺子敲著拐杖,睜開眼睛看向薑綰綰。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無聲的對峙。
“咳咳咳—既然來都來了,也讓她們見一麵。”
傅老爺子的聲音不算洪亮,他看著薑綰綰露出慈祥的笑容,仿佛真的是一個溫柔的長輩。
傅硯辭皺著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