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豆漿溫好的。”
凱瑟琳將溫熱的豆漿放在她床邊,又調整床的弧度,扶著薑綰綰坐起來,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必須穿寬鬆的孕婦裝。
她小口的抿完杯中的豆漿,模樣有些虛弱的靠在床上。
“刑湛呢?”
“小姐,先生他晚上會回來,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說。”
薑綰綰垂下眸子,輕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她能感受到孩子在輕輕的動彈,有時候肚皮上會浮現出一個小小的手印。
她和傅硯辭的孩子很乖。
這段時間她的孕吐反應並不強,隻是很容易餓,然後大腦反應的速度變得遲緩。
她望著千篇一律的花園和不變的仆人,心仿佛慢慢的死了。
這裡的每個角落都布滿了監控,出入口的保鏢數量快趕超總統府的保鏢了,網絡全部被掐斷,仆人和保鏢也沒有任何可以聯係外部的通訊工具。
包括刑湛。
她近身靠近過刑湛,都沒發現他的手機。
所有的資料都是紙質版的。
刑湛防的十分嚴實,對她的保護程度堪稱一絕。
薑綰綰從那天絕食後刑湛的態度就能看出,刑湛是真的把她當妹妹對待了,如同對待易碎的瓷器將她鎖在這鳥不拉屎的莊園。
“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安靜一會。”
“好的小姐,你有需求可以按響身邊的按鈕。”
等到凱瑟琳把門關上,薑綰綰才小心翼翼的按著床墊,雙腿挪動到床邊,鼓足勇氣,雙腳踩在地上,扶著床邊的欄杆一步步緩慢的走動。
她的腿其實好的差不多了,隻是還是容易摔倒。
她必須快點離開這裡。
薑綰綰有種預感,刑湛這人腹黑又專製,他隻想要乖巧的莉莉絲,而不是她薑綰綰。
門外有了腳步聲,薑綰綰立馬躺進被窩裡。
梅沙敲了敲門走進來,拿出聽診器診斷了一番後,朝身後的數名護士揮了揮手。
幾人便迅速的將薑綰綰搬到床上推到了一間手術室。
“你們要做什麼?”
薑綰綰的意識突然有些昏沉,她腦海裡閃過凱瑟琳的那杯豆漿,頓時明白刑湛竟然動作這麼快。
“小姐請你冷靜,我們隻是對你進行常規的胎檢,不會很久,睡一覺就好了。”
梅沙深感抱歉的撒謊安慰她。
顯然薑綰綰還沒有傻到這種地步,她看著盤子裡的開顱器,聲音冷靜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