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沈晚梨看見顧宴禮獨自一人對著電腦打字。屏幕光亮映照在英俊的臉龐上,將淩厲的輪廓線條勾勒得更加清晰。
他的短發漆黑如墨,緋色薄唇微微抿著,弧度淡而精致。時不時用骨節分明的手,推搡鼻梁上的金絲鏡框。
沈晚梨一時之間看得出了神。
歲月真是厚待顧宴禮,不僅沒在他身上留下摧殘的痕跡,反倒是平添了幾分沉穩氣質。
他還是那麼帥氣,就像初見時那樣。
或許是察覺到有人靠近,顧宴禮緩緩抬起頭,漆黑如墨的眸子隔著薄薄鏡片,朝沈晚梨望了過去。
“怎麼又回來了?”男人的聲線低沉,帶著些許磁性。
沈晚梨踩著高跟鞋走近,將手裡的飯菜放在桌上:“我親手給你做的愛心午餐,嘗嘗吧。”
顧宴禮微微挑起眉尾,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
“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說著,頓了頓,語氣戲謔:“特地為我學的?”
按照他們二人慣常的相處方式,此刻的沈晚梨肯定會矢口否認,並且嘲笑顧宴禮自作多情。
但顧宴禮沒有想到,這次沈晚梨卻直接點頭稱是:“當然啦,感動嗎?”
沈晚梨玉臀輕翹,坐在顧宴禮的大腿上,手臂環住他的脖頸。
“老公,你出差的這幾個月裡我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儘到一個妻子的本分,我從現在開始改正,不和你頂嘴也不惹你生氣。這飯菜你要是愛吃,我就天天給你做,好不好?”
沈晚梨人長得美,聲音也嬌,連尾音都打旋似的勾人,聽得顧宴禮微微眯起了鳳眼。
他拈起沈晚梨的一小撮頭發,一圈一圈地在手指上纏繞著:“今天怎麼這麼乖?吃錯藥了?”
“顧宴禮,你彆不識好歹行不行!”
“剛才還說不跟我頂嘴的,這才一分鐘都不到。沈晚梨,你也太不持久了。”
沈晚梨噎住,心裡十分不爽,不過礙於現在是有事相求,沈晚梨還是軟下聲線,撒嬌道:“哎呀老公,總得給人家一點時間適應適應嘛。”
說話間,獨屬於沈晚梨的甜香氣息,縈繞在顧宴禮的鼻尖。一時之間,被寒冰裹挾多年的內心深處,仿佛像被春水融化開了一樣。
顧宴禮麵不顯色,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看看顧太太給我做了什麼菜。”
剛一打開飯盒,顧宴禮的神情一滯,原本嘴角上揚的淡弧蕩然無存。
“這是什麼?”他夾起一根木耳絲,問道。
“魚香肉絲啊。”
沈晚梨洋洋得意,她在買之前特地嘗過味道,飯店老板做的魚香肉絲簡直是一絕。隻要顧宴禮嘗過一次,肯定會對她讚不絕口的。到時候再順水推舟聊聊東郊項目的事情,沈氏集團的危機就能解除了。
然而事不儘人意,顧宴禮黑著臉把沈晚梨推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