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潔繼續假惺惺地關心了幾句,隨後聲線壓低,嚴肅說道:“醫生還說了,這個孩子如果流產,你以後就很難懷上了。”
“真的嗎?!”黃明明光是想想都後怕。
“對啊,醫生說因為你剛做過兩次流產手術,身體已經很脆弱了。”蘇南潔頓了頓,語氣調侃道:“建議你還是跟男朋友談談吧,這樣下去真是苦了你了。”
黃明明眼神閃爍了幾分,像是要掩飾什麼似的,將話題敷衍帶過:“男人嘛,都這樣。”
蘇南潔握住黃明明的手,眼帶憐憫:“都怪那兩個賤人,要是今天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以後可就不能懷孩子了!這根本就是剝奪了你做母親的權利啊!”
經過蘇南潔這麼一提醒,黃明明頓時火冒三丈:“沈晚梨,楚曉曉,我跟她們勢不兩立!”
蘇南潔假裝懊惱:“可是沈晚梨和楚曉曉家裡,多少都有點背景,明明你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拿什麼跟她們鬥啊?”
黃明明恨得牙癢癢,拳頭攥得指甲都快嵌進掌心裡了:“孩子沒有出事,我男朋友估計不會特地為我出頭。”
蘇南潔在一旁陰惻惻地笑著,說道:“我有個辦法,可以讓她們吃點苦頭,你要不要試試?”
“什麼辦法?”
蘇南潔伏在黃明明耳邊,小聲說起了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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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梨回到家後,把楚曉曉拍到的視頻從頭到尾看了幾十遍,逐幀分析其中的貓膩。
思考再三後,她打電話給安丞佑:“丞佑哥,我這裡有段視頻,或許可以幫沈氏集團扭轉局麵。”
“真的?快發我看看。”
沈晚梨將視頻發送過去後,又叮囑了幾句:“丞佑哥,你在我爸身邊呆得最久,肯定是一心為公司的,我們家這次就靠你了。”
“放心吧。”
沈晚梨掛掉電話後,像個泄氣的皮球癱在床上。
這段視頻,到底能不能救沈氏集團?她心裡沒個確切答案。但她知道,自己已經做了力所能及的所有事了。
傍晚將近,臥室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屋裡一片漆黑。
沈晚梨不知道這樣在床上躺了多久,突然依稀聽見門把手輕輕轉動的聲音。
她懶得動,索性閉眼假裝睡著。
不多時,雙人床的另一邊突然塌陷下去,一隻手臂從身後將她環住。
“睡了?”
顧宴禮的氣息撲鼻而來,但沈晚梨敏銳察覺到,其中還夾雜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甜香味。
那是屬於女人的香水味。
沈晚梨反感地推開他:“離我遠點。”
身後的男人明顯一怔:“昨晚勾引了我就跑,把我一個人晾在家裡,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
沈晚梨嗤鼻,她怎麼會不知道?
寂寞難耐,內火難泄,於是去找了喬以沫。
如若不然,怎麼解釋他今天洗澡的時候,喬以沫會在旁邊?
見沈晚梨一直不吭聲,顧宴禮有些慍怒。
他掰過沈晚梨的肩膀,粗魯地壓著她,聲音低沉喑啞:“沈晚梨,不會說話,你是死人嗎?”
沈晚梨這才緩緩睜開眼睛,但仍舊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