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禮的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不耐煩，他將煙頭掐滅，扔進煙灰缸裡，整個人後仰靠在辦公椅背上。
他直接打斷趙主管的話：“好像有個叫沈晚梨的。”
“小沈啊？她也挺好！做事認真，效率又高，腦子聰明，一點就通！就是不知道這小姑娘履曆是怎麼回事，大學畢業後，有兩年的空窗期。”
顧宴禮的指關節，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桌麵，始終沒聽見自己想知道的。
自從沈晚梨進了顧氏集團之後，他們兩人就沒有再說過一句完整話。白天她埋著頭在工位上乾活，晚上回到家，又是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客房裡，直到後半夜才熄燈。
顧宴禮叫趙主管來，就是想了解一下，沈晚梨最近到底在忙些什麼，怎麼一個實習生，還有這麼多工作要做。白天在公司做不完，晚上還要回家加班那麼久。
“……而且啊，小沈還特彆討人喜歡，另外那幾個男實習生，私下裡都樂意親近她。男女搭配，乾活不累嘛！”趙主管一說起來，就收不住了，“說起來，小沈最近在忙著準備國潮項目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特彆上心，她好像很想參與這個項目。”
顧宴禮突然臉一黑：“男女搭配？哪些男的喜歡她？”
“就剛才說的陳夢祥、田西友，嗯……還有……”
陳勉趕緊朝趙主管眨眼睛擺手，想提醒他千萬彆再說了，顧總的臉色已經比鍋底還黑了。可趙主管壓根沒有注意到，還在自顧自地報人名。
突然，顧宴禮猛地一拍桌子，把他嚇了一大跳。
“剛才那幾個男的，全都調去分公司。”
“啊？為、為什麼啊？”趙主管不懂就問。
陳勉趕緊拉著他往門後拽：“趙主管，顧總安排的事情，你照做就是了，不必多問。”
“可是……”
眼看著趙主管就要被陳勉拽出辦公室，顧宴禮沉聲叫住人：“等一下。”
“顧總，還有什麼吩咐嗎？”
“你剛才說的那個國潮項目，是和今夕品牌合作的？”
“沒錯。”
顧宴禮垂眸思忖片刻，說道：“想參與這個項目的人，必須先來找我麵談，過了我的考核才能加入。”
“好的顧總，我明白了。”
趙主管從總裁辦公室出來之後，就一直納悶不解。這個國潮項目是顧氏集團眾多項目中，十分不起眼的一個，甚至不一定能給公司帶來什麼可觀的利潤，為什麼顧總要親自篩選項目參與人員？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沈晚梨剛好從茶水間走出來。
“趙主管好！”
“嗯……你好，你好。”
等到沈晚梨從他身邊經過之後，趙主管才突然回過神來叫住她：“小沈，你等一下。”
“怎麼了？”
“有個事兒我其實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這麼想加入國潮項目啊？顧總不是安排你跟沈老的公司對接嗎？光是這一件事，就夠你忙活的了。”
沈晚梨抿了抿唇，不知道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