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顧氏集團大樓的燈已然昏暗下去,隻留下總裁辦公室還亮著。
滿地的鮮血觸目驚心地染紅了地毯,顧宴禮皺眉望著坐在地上的女人,眼神裡沒有半分的心疼,全是不耐煩。
“阿宴……”
喬以沫虛弱地癱坐在地毯上,滿手都是淋漓的鮮血,以及破碎的玻璃碴。
“我疼,我難受,你就不能停一停工作嗎?求你幫幫我,幫我包紮一下,好不好?”
語氣近乎是哀求,但卻換不來男人的半分憐憫。
顧宴禮拿起桌上的手機,聲線冷漠:“我幫你叫救護車。”
“你就那麼不願意碰我嗎?”喬以沫神色黯淡,眼中含著淚花。
“以沫。”男人神色一沉,“我有老婆,你剛才越界了。”
女人連忙解釋:“我剛才隻是一時鬼迷心竅,阿宴,你相信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衝上去解你的衣扣。”
男人沒有作聲,或許壓根就沒有在聽她解釋。
剛才喬以沫猝不及防地衝上來,要不是他反應快將女人推開,說不定這一幕會被加班的員工看見。要是傳到沈晚梨的耳朵裡……他簡直不敢想。
“可是我也得到懲罰了不是嗎?”喬以沫繼續自顧自地哭訴著,“你推得好用力,玻璃杯砸碎了把我手劃得好疼,阿宴,你就不能管管我嗎?”
顧宴禮直接撥通了急救電話,在離開辦公室之前,給喬以沫撂下一句話:“我希望以後,我們之間隻談工作。”
“阿宴!”喬以沫爬著想去留住他。
男人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喬以沫欣喜地雙眼一亮:“阿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的。”
顧宴禮薄唇微啟,指了指滿是血跡的地毯:“明天記得叫保潔把這打掃了。”
“什麼?”
喬以沫詫異地看著眼前冷漠的男人,覺得陌生極了,她不顧麵子的哭著挽留,但男人還是毅然決然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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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斯畫展館門口。
沈晚梨給小英姐打了好幾個電話,對麵才終於接起。
“小英姐,你到了嗎?畫展快開始了。”
“到了,小沈妹子,我在衛生間裡呢,最近腸胃不好,要不你到三樓女衛生間來拿門票吧?”
“好的。”
沈晚梨到了三樓女衛生間門口,正準備進去,突然聽見裡麵傳來一陣異響。
“小英姐?你在裡麵嗎?”
沒有人回應,沈晚梨邁腿走了進去,沒有看見任何人。
剛準備拿出手機給小英姐打電話,突然後背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她整個人踉蹌著向前好幾步,手機不慎落進了蓄滿水的洗手池裡。
等她回過頭來時,發現衛生間的門已經被人從外麵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