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梨趕到的時候，已經瞧不見蘇南潔的蹤影了。
偌大的馬路上，沒有一輛車路過，安靜得仿佛能聽見樹葉落在地上的聲音。
微弱的呼吸聲傳來，沈晚梨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靠近倒在地上的那個孱弱又嬌小的身影。
“……曉曉？”沈晚梨的聲音都在發抖。
“……”地上的人沒有應聲，隻微微動了動身子，看上去十分痛苦。
昏暗的路燈下，沈晚梨瞥見一個手機在震動，發光的屏幕上正顯示著她和楚曉曉去年冬天的合照。
“曉曉！”
沈晚梨發了瘋似的朝楚曉曉跑過去，一把將人抱起來。
“曉曉，發生什麼了？誰把你搞成這個樣子的？！”
沈晚梨的眼淚奪眶而出，用手不停地去擦楚曉曉臉上的血跡。
“彆哭……”楚曉曉的聲音微弱到幾乎聽不清楚，這讓沈晚梨更加難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向下滾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沈晚梨看著楚曉曉被人打破的腦門，那張精致可愛的臉蛋，此刻變得煞白，讓人心疼。
楚曉曉抬起沒有知覺的手，無力地擦拭著沈晚梨的眼淚：“我也想保護你一次的……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我想讓蘇南潔放過你，真是天真……連路過的狗都不會放過的人，怎麼可能因為我求她，就跟你冰釋前嫌……”
楚曉曉艱難地扯著嘴角苦笑，隨即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