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梨靠近電腦屏幕,眼看著就要握住鼠標了。
顧宴禮擔心她看見那張照片多想,到時候自己就算是有八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遂“啪”的一聲趕緊把電腦合上。
“不用了,已經忙得差不多了。”
沈晚梨其實也隻是客氣一下,就每個月發的那點工資,還不夠塞點牙縫的,她才不願意替壓榨自己的資本家加班呢。
“那就好。”沈晚梨的嘴角噙著一絲笑,“老公正生著病呢,工作交給下麵的人做就好,彆讓自己太辛苦。”
這幾句人話,聽得顧宴禮心裡暖暖的。
他深情地看著麵前的女人:“沒有老婆辛苦,下班了還要給我做菜。所以……”
顧宴禮看著沈晚梨手裡端著的餐盤,上麵除了幾樣原材料,其餘什麼都沒有。
“老婆,你做的菜呢?”
“嗯?誰說我要做菜了?”沈晚梨古靈精怪地眨了兩下眼睛,“在餐廳裡的時候,喬總監貼心地給你挑了那麼多東西,你還沒吃飽嗎?”
“那你剛才……”
“我剛才是去給你準備治感冒的東西了呀。”沈晚梨遞上一根大蔥,“來,老公,把它吃了。”
顧宴禮慣常沒有表情的五官,此刻微微扭曲:“生吃?”
“對呀,我媽教的土辦法,生吃大蔥可以治感冒的!”
“我就不吃了吧。”顧宴禮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全力拒絕。
“老公,人家辛辛苦苦忙活了那麼久,給你準備的,你就這麼冷漠無情地拒絕,讓人家好傷心。”
沈晚梨小鹿一般的眼睛,就這麼巴巴地望著顧宴禮,眸子流轉間,搖曳著如春泉碎冰般的水光,看得顧宴禮心尖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