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沈晚梨視線落定的地方低頭一看,顧宴禮這才發現,自己的鎖骨赫然有幾道傷口,正在慢慢往外滲著血。
一陣風吹過,空氣裡彌漫著新鮮的血腥味。
顧宴禮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傳來疼痛感,他低頭一看,掌心在草地上摩擦得太狠,此刻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就連旁邊的那小塊草地,都被他染成了紅色。
男人的眸色一暗,將右手往自己身後藏了藏,沒讓沈晚梨看見。
“顧宴禮,你受傷了,我帶你去找醫生!”
沈晚梨這時候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一邊吸鼻子,一邊想把顧宴禮從地上攙扶起來。
可是當她想要站起來的時候,雙腿一軟,重新跌回了地上。
“晚晚你彆動,一定是膝蓋受傷了。”
顧宴禮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環係在沈晚梨的腰間,然後將人橫抱起來,沾滿鮮血的雙手貼在西裝上,不至於弄臟沈晚梨的衣服。
“晚晚彆怕,我帶你去找醫生。”
……
在另一邊練習馬術的常雨潔聞訊趕來,一進休息室就聞見了濃烈的消毒酒精味道。
醫護人員正圍著顧宴禮進行包紮,而沈晚梨則坐在一旁,焦急地捏著手心。
椅背上,搭著一件料子昂貴的黑色西裝外套,上麵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晚梨,我聽說你墜馬了!”常雨潔擔憂地上前問道,“現在怎麼樣了,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