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方再往下一瞅,立刻緊張了起來!
那個敬禮軍人下麵,有四個人跨在摩托車上,正和車上的售票員說著什麼!
陳東方以為徹底擺脫了飛車黨,沒想到這些人已經等在這裡了!
不一會兒,售票員上了車,走到陳東方麵前,細聲和氣地說,“靚仔,他們找你有事情要談......”
“您下去好好談談,我們等您......”
陳東方不可能當縮頭烏龜,更不可能連累車上的人,更何況車上還有他的嫂子。
他二話沒說,站了起來。
徐美鳳也醒了,她臉色慘白,看著外麵的飛車黨,顫抖著對陳東方說,“東方,彆下去!”
陳東方安慰道,“嫂子,你放心,我一會兒就回來。”
陳東方走到前車門處,拿起售票員的鋼管,便下了車。
收拾這四個人,他自信還對付得過來。
哪想到他腳剛落地,司機一踩油門,中巴車屁股冒著黑煙跑了!
關鍵是徐美鳳還在車上!
陳東方頓時怒火熊熊。
媽的,在羊城打個架,害得老子飯都顧不上吃,餓著肚子往特區跑!
老子已經跑路了,你們竟然追到莞城來!
而且害得自己弄丟了嫂子!
那股滔天怒火不發泄出來都不行。
陳東方二話不說,鋼管掄得呼呼生風,朝著四個飛車黨衝去。
堂叔陳二虎告訴他,打起架來,橫的怕愣的,愣得怕不要命的。
這四個飛車黨都是打架充數的角色,哪見過這種上來就拚命的架勢,氣場上便輸了七八分。
不一會兒,陳東方就把他們乾得人仰馬翻。
此時,恰好一輛皇冠轎車慢慢駛過,副駕駛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頭發帶卷,戴著墨鏡,穿著白色襯衫,左手握著摩托羅拉手機正在打電話,右手握著BB機,麵前還放著賓奴真皮手包。
“停一下車。”這人看到陳東方單方麵碾壓飛車黨,便摘下墨鏡,目不轉睛地看起來。
司機道,“薑哥,這小子蠻能打的。你不是想給藍總找個保鏢嗎?我看這個合適。”
“能打的比比皆是,關鍵還要看有沒有腦子......”
這時陳東方已經把四個飛車黨打倒在地,他踩在一個人的傷腿上,威風凜凜地用鋼管指著,“還敢不敢跟著了!”
腳下那個人抱著腿,連連哀嚎。
“大哥,我們也是不得已啊,刀片哥打了傳呼過來,讓我們攔你......”
“刀片哥勢力很大,在關外,大家都賣他的麵子......”
陳東方哼了一聲,把腳從傷腿上拿下來。
“今天老子不想惹事,就放了你們。說,我要去特區,到哪裡坐車?”
飛車黨還沒來得及說話,薑哥已經把頭探了出來。
“靚仔,去哪裡?我捎你一程。”
陳東方轉身,疑惑地看著薑哥,“我要去福沺。”
“正好順路,上車吧!”
陳東方對這二人抱有警惕,但他擔心刀片哥的人再追來,又想四個人都打得過,更何況車上才兩人。
而且這人一看就是做生意的,不像是打打殺殺的人。
陳東方扔下鋼管上了車,道了一聲謝。
車子從鴻福路口上了莞太路,陳東方突然看到前麵有一個人站在路邊,正是徐美鳳!
陳東方立刻喊司機停了車。
原來中巴車跑路後,徐美鳳擔心陳東方出事,最終逼著司機停了車,自己回來尋找陳東方。
徐美鳳上了車,十幾分鐘後,拐到廣深高速收費站入口。
陳東方注意到,薑哥多看了徐美鳳兩眼,又問陳東方什麼情況,陳東方隻說是高中畢業,跟著嫂子出來打工。
“福沺是關內,我們要從南投檢查站過去,你們辦了通行證沒有?”
“嫂子有通行證,我沒有。老板,你能不能把我帶過去?”
薑哥笑了,“在檢查站,隻要你腦袋足夠靈活,就可以混過去。”
這是暗中拒絕了陳東方。
一個小時後,到了南投檢查站,薑哥指著前麵道,“那就是檢查站,我們把車開過去,在站裡等你們四十分鐘。”
陳東方和徐美鳳下了車,車子駛到關口,檢查員看到薑哥,客氣地問道,“薑哥回來了?”
“回來了,”薑哥扔過去兩盒煙,“小吳,你給驗證廳的老孫說一下,有個叫陳東方的,他沒有通行證,不能讓他過。回頭,我請兄弟們吃酒。”
“放心吧薑哥!”
車子過了關卡,進入檢查站廣場停下,司機問道,“薑哥,你吩咐了孫哥,裡麵做假證的不能幫陳東方,值班的也不會收他的錢,你讓他怎麼過關?”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我等他四十分鐘,如果連個關都過不了,他就是進了特區也混不出名堂。”
“我需要一個有頭腦的保鏢,不要那種隻會打打殺殺的笨蛋。”薑哥回答完司機的話,又下了車,點著一支煙,自言自語地說,“不過他那個嫂子是真漂亮啊,很像關外鼎鼎大名的紅蛇姐。聽說紅蛇姐已經金盆洗手了,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