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都沒有辦法阻止意外的發生。
可這件事情偏偏不是意外,是沈家人害了牧清柔。
想到牧清柔,何甜惠又不住看了沈千月一眼,目光擔憂。
雖然牧清柔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但是她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醫生也說過讓她提前心理有個準備,有些話不敢說得太過也不敢說得太滿,但是他們都知道,牧清柔可能哪天就醒了,也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變成植物人都說不定。
知道這個結果有可能發生之後,作為沈千月的朋友,何甜惠都覺得自己無法接受,更不要說沈千月了。
雖然自己是個醫生,但這個時候的何甜惠卻像個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似的問了牧清柔的主刀醫生很多問題。
反觀沈千月這個做女兒的,卻是意外冷靜。
但是她越冷靜,何甜惠就越擔心。
她和沈千月認識很多年了,對她的性子了若指掌。
這個時候的冷靜,根本就不是冷靜,而是風暴前的凝聚。
何甜惠倒寧願她哭出來,氣憤,歇斯底裡地罵那沈家人一通,怎麼樣都好,隻要能發泄出來就行。
但是沈千月沒有,她做好要告沈家人的決定之後,更加冷靜了,甚至已經在腦海裡盤算好各種事情。
直到一旁的林景休也開口道,“我給你找最好的律師團隊。”
聽言,沈千月微怔,看了這幾天一直跟在她身邊的林景休一眼。
幾天下來,林景休看起來也清減了不少,下巴甚至還冒出了些許稀疏的胡渣,讓原本雋秀溫潤的少年多了一股頹感。
想到他這幾天的所作所為,再想想自己接下來的計劃,沈千月拒絕了他。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