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空剛泛起魚肚白,月如霜便穿了一件高領口能遮住脖間瘀痕的衣服,趕在夜墨琛出府前趕往天香樓。
如往常一般,絲言在屋子裡等著月如霜,幾乎是月如霜剛到,她便起身迎了上去,言語間頗有些擔憂:“小姐,那樣做,真的沒有問題嗎?”
“能有什麼問題?”月如霜挑眉反問:“他敢那般對我,我便要他知道後果。”
絲言撫額,小姐是個恩怨分明,倔強又好強的人,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可若人欺她一分,她必會還人十分。
自邪醫聲名雀起後,得罪小姐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可那些人都是紙老虎,便是有些本事,在小姐麵前也算不得什麼。
可此番是厲王啊!人稱“鬼閻羅”的厲王啊!
提到厲王,誰不是麵露懼意?小姐倒是好,看這架式,是打算對抗到底了。
這是一個鬥智鬥勇的漫長過程,誰知道到最後,到底誰輸誰贏?
“小姐,厲王可是‘鬼閻羅’啊,你如此整他,他日,若然身份敗露……”
“便是身份敗露,我還是邪醫,一個連皇上都不敢妄動之人。”月如霜道。
絲言道出又一個事實:“可厲王也是連皇上都要禮讓三分之人啊!”
“我管他?”月如霜不耐了,她說:“我隻知道他得罪了我,便要付出代價。”
見月如霜如此執著,絲言也豁出去了,她說:“既然小姐執意,那麼,絲言便奉陪到底了。”
話音落,絲言便引月如霜去看診屋內的布局。
沒多久,夜墨琛就來了,月如霜此次並沒有讓他等太。
再次見麵,邪醫與夜墨琛眼神交彙,皆流露出一抹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