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邪醫一人的眼睛不好?美醜不分?”月如霜意味深長地看著夜墨琛,心忖:假如你知道 月如霜就是本邪醫,本邪醫就是月如霜,不知是何感覺?
夜墨琛道:“難道不是?”
“是!”月如霜點頭:“你說是,便是咯。”
夜墨琛蹙眉,他怎麼有種很怪異的感覺?但是,具體是哪裡怪異,他又說不上來。
用力甩了甩頭,夜墨琛也不再多想,轉而將自己和月如霜一起用藤蔓綁好,然後,用力拉了拉藤蔓,確定可以承重兩個人,才開始往上走。
走了差不多一半,夜墨琛便直接提氣用輕功上去了。
站定後,夜墨琛解開身上的藤蔓,然後轉身將月如霜扶到一邊靠著樹乾坐下,道:“怎麼樣?”
“看本邪醫的樣子,也知道死不了了。”月如霜道。
夜墨琛眉頭緊蹙:“你不刺本王一下,會死啊?整天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刺,怕傷不著人嗎?”
“沒錯!”月如霜道:“要是不刺你,本邪醫渾身難受。”
夜墨琛:“……”
這算什麼破理由?
月如霜似是歎了一聲,道:“沒辦法,本邪醫就是看你不順眼。”
夜墨琛:“……”
怎麼聽邪醫之言,他是有多天人共憤似的?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夜墨琛腦子突然靈光一閃,轉而問:“邪醫,你是不是自己長得太醜,看到本王長得英俊瀟灑,自卑了?所以,才如此看本王不順眼?”
“你如此理由,便能看出你是多麼膚淺的人,本邪醫是那種人嗎?你要比本邪醫長得好看,本邪醫直接把你的臉割下來給自己用上不就行了,何必自卑?隻有毫無辦法的人才會自卑,像本邪醫如此本事的人,是從來不知道自卑是什麼玩意兒的。”月如霜好笑地反問,末了,又自顧自說,那叫一個自戀。
夜墨琛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好一會兒,才道:“邪醫,若論無恥,你認第二,絕無人敢認第一;若論心狠手辣,你也是鮮少有人能及。”
話到此,夜墨琛特意頓了一下,方才繼續道:“邪醫,聽你方才之言,你比本邪醫長得好看?該不會你便是把人的麵皮給割下來自己用上了,未免人找你麻煩,所以,你給自己戴上麵具?”
“想象力豐富是好事,但是,想象力太過豐富就不是好事了,你還需謹慎啊!禍從口出。”月如霜道。
“邪醫這是在關心本王?”
“你看本邪醫是會關心人的?”
“本王看,也是不像!”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很快就過去了很長時間。
眼見著天色不早了,夜墨琛才道:“邪醫,你現在這情況,也是不能再騎馬的,本王去把馬給牽過來,一會兒,你便與本王同乘一騎吧,待到進入下一個城鎮,本王便為邪醫換成馬車。”
“本邪醫與你共乘一騎?”月如霜的聲線陡然拔高。
跟這個心懷不軌,哦,不對,是心思不純之人同乘一騎,真的不會有事?
“怎麼?邪醫覺得跟本王共乘一騎委屈了你?”夜墨琛不悅地問道。
有多少人想坐在他的馬背上,他沒嫌棄她,她倒是先嫌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