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看著月如霜,月如霜眸光幽遠深長,一時間,她竟看不出她的想法,心裡更是無端生起一股危機感。
“小姐……”清竹低低地喚了一聲。
月如霜抬眸:“沒事,先把藥煎出來吧。”
沒有人知道,她雖一直頂著這醜陋的容顏生活了這麼多年,但是,她並非任其生長的,每一年,特定的時候,她都會喝下一貼特製的藥,算起來,也是十一年了。
清竹遵循月如霜的吩咐去煎藥,月如霜則將園子裡養了幾年的幾味藥材拔了碾碎,整臉的敷,就像敷麵膜一樣。
待到清竹將熬好的藥端來時,月如霜將臉洗靜,服下藥後,又重新換了一貼藥,繼續往臉上敷。
一連七日,月如霜都呆在院子裡服藥、敷臉,未曾踏出半步,而清竹在給月如霜熬藥、做飯、打掃衛生之餘,便去外麵探聽上官依曉和月如花的情況。
七日平靜,當然,如果拋卻李墨遙對月如花的越發不滿,吵著要解除婚約之事的話。
“小姐,如你所料,李渣男和月如花的親事真的未能解除,反而提前了,整個煙城的人都知道了,他們下個月初便會成親。”清竹自外麵小跑回來,還未歇氣便開始說起來。
“下月初?”月如霜起身坐起來,一邊揭下臉上的藥,一邊道:“現在已經月中了,還有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可真是急啊!月天德和上官依曉是怕月如花毀容後嫁不出去吧?”
“小姐,清竹聽說,上官依曉的臉就像是從上到下被分成兩半了,嘴兩邊的疤痕很是觸目 驚心啊,也正因如此,她脾氣是越發壞了,逮誰都罵。她不隻讓禦醫們想方設法地為她恢複容顏,還遍尋名醫求藥。”清竹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水喝下去,爾後繼續道:“可惜的是,月如花的臉恢複得不錯,今晨,禦醫說能恢複如初,也因為這樣,李墨遙渣男好像又不那麼抵觸成親了。”
“哦?恢複得不錯?”月如霜挑了挑眉,眸中劃過一抹興味。
月如花要真那麼容易就恢複了,那不是太浪費她一番苦心了?
“小姐,上官依曉吵著要殺了你,你要不要離開相府了?”清竹很是擔憂地問道。
“月天德還沒有要把我驅逐出相府之意?”這不科學啊!她名聲全無,又被夜墨琛給休了,甚至對上官依曉動了刀子,月天德怎麼還能容她在府中?
清竹想了想,搖頭:“未曾聽聞。”
月如霜點了點頭,未再多言,反而是轉身去洗臉了。
清竹也犯起了疑惑:事情都成那樣了,月天德為何還不驅逐小姐呢?這小姐呆在相府到底是好呢?還是不好呢?
“清竹,隨我出去走走。”她自己的容顏恢複了,也該準備一下,去給紫煙治病了。
在那之前,她必須深入了解一下紫煙園,而想要在紫煙園來去自如,還不被抓,也隻能求助莫晚風了。
“好!”清竹聞聲抬眸,下意識地應道。
然而,在看到月如霜之時,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過七日,月如霜臉上那道可怖的疤痕已經消失不見,本就不差的皮膚越發白皙,其精致的五官完美結合,隻要看一眼,便令人難以忘卻。
也是疤痕消失原因,清竹一眼就看到了月如霜右眼角下的那顆淚痣,不大,卻紅得妖豔,映著其容顏,為其頻添了幾分妖嬈,她一雙眸,仿若含著秋水般,波光流轉,便是溢彩流光。
眉目如畫,絲絲入扣!簡直就是畫中走出來的美人!
不,比畫中人還要美太多。
誰還敢說她家小姐醜,她一定一巴掌拍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