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月如霜確實是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她身上有的是毒,家仆之所以一靠近她,還未碰到她便倒下,便是因為她身上的毒。
來侯府的途中,她已經悄然將身上的毒給抖身上了,無色無味的毒 ,卻會令聞者當即暈倒在地,不醒人事。
這會兒的月如霜,絕對是誰靠近,誰倒下。
薛定天在看過那麼多人倒下後,自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了,而他喚家仆,也無人敢靠近月如霜。
在家仆們看來,月如霜就是個妖怪,一個會用妖法的妖怪,否則,怎麼會令人無法靠近呢?
薛定天與月如霜之間頓時陷入了僵局。
不!也不能說是僵局,畢竟,僵的隻是薛定天,他這會兒瞪著月如霜,直恨不得將月如霜瞪出個窟窿來,他心下煩亂,思緒萬千,想動,又不敢動;而月如霜,卻是泰然自若地立於原地。
當然,站了也沒多久,月如霜覺得站著有些累了,便自顧自地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見著坐在凳子上的月如霜,薛定天眼睛都瞪直了,當下也沒有忍住,大喝:“月如霜,誰讓你坐下的?”
他尚且站著,她又憑什麼坐著?
月如霜抬眸掃了薛定天一眼,那眼神中滿滿的不屑:“這人都是靠自覺的,有凳子在這裡,本小姐不需要人來喚本小姐坐下。”
“你……”薛定天氣極。
月如霜哼了一聲:“你什麼你?”
“我……”薛定天再次憤怒道。
然,他的話才剛出口,再一次被月如霜打斷:“我什麼我?你爹娘把你養這麼大,官拜侯爺,竟是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真是丟人,本小姐都為你爹娘感到不恥。”
“月、如、霜……”薛定天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地,話音未落,人已經向月如霜衝了過去。
月如霜冷冷勾唇:“彆怪本小姐沒有提醒你,靠近本小姐有風險。”
其話音方落,薛定天便在她身前倒下了。
月如霜側開身子,方才避免了薛定天倒在她的身上。
見著倒在地上的薛定天,月如霜輕輕搖了搖頭:“早就讓你不要過來了,你偏不聽,非要過來,現在,倒下了吧?”
掃了一眼薛定天及屋中的家仆,月如霜起身往外走:“你們慢慢睡吧,本小姐便不奉陪了。”
對侯府,月如霜完全陌生,之前七拐八繞地被帶到這裡,這會兒出了門,她完全不知道該往哪邊走。
抬頭看了一下天,大約估算了一下時辰,然後,隨便挑了一邊走。
月如霜順著長廊一直走,走過長廊,又是花園,過了花園,才是一個院落。
抬眸,倚蘭苑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映入眼簾。
月如霜挑了挑眉,這名聽起來還不錯,她又看了一下院落四周,當即便看出居於此院之人在侯府中身份非凡。
於是,月如霜未有停留,轉身便走。
然而,她才不過走了兩步,便被人給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