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你以為本王不敢?”夜墨琛氣得吐血。
這個該死的女人,分明就跟紫煙長著一樣純良無害的臉,那麼美,可她卻有著一顆與紫煙全然不同的心,霸道、強勢、絕決、狠戾。
月如霜看著夜墨琛:“我沒有說你不敢,來,就照著這裡,狠狠地刺進去,劃開,那樣,世上再無月如霜。”
“月如霜,你不要逼本王。”夜墨琛咬牙切齒地,每一個字都是自牙縫中迸出來的。
月如霜,你個死女人,示一下弱,服一下軟,說一聲錯了,求一下本王,就那麼難?
居然逼他?她是料定了他不敢殺她?
操!
夜墨琛爆了粗口,心裡那個憤恨,簡直無以言喻。
天下之大,人員千千萬萬,就沒有他夜墨琛不敢殺的人,除了月如霜。
夜墨琛很鄙視自己,月如霜那麼對他,他就該一刀結果了月如霜,偏偏,刀子就在手裡握著,刀鋒就在月如霜的脖子上,他居然下不去手!
夜墨琛,你真是腦子被油蒙了?
月如霜似笑非笑地看著夜墨琛:“刀子在你手裡,何以就成為本小姐在逼你了?你能再搞笑一點?”
夜墨琛,你丫的敢再對本小姐怎麼樣,小心你兒子永遠不認你!
哼!
夜墨琛看著月如霜,再一次深深地受了刺激,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故意激他。
真特麼的想撕碎她的臉。
夜墨琛狠狠地瞪著月如霜,月如霜似笑非笑地迎視,就好似在挑釁般。
氣氛,越漸緊張起來。
“王爺,紫煙姑娘她……”
子彥掀簾而入,話音卻戛然而止。
帳篷裡的畫麵,堪稱詭異,子彥突然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出。
然而,他的出現,簡短的言語,將帳篷內的人都給拉回了現實。
月如霜和夜墨琛依舊是大眼瞪小眼,一人看來淡定無比,一人看來暴躁異常。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兩人之間橫著一把刀,在場的人,無人不熟悉,那是邪醫慣用的手術刀,看起來小小的,並不怎麼起眼,但是,刀子銳利至極,在邪醫手中,那是可救人,也可殺人的東西。
莫晚風、清竹、梓辰寶貝,方才都被嚇到了,以致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們沒有想到,再反應,竟然是如此一幕。
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梓辰寶貝率先沉聲道:“夜墨琛,你要敢傷害我娘親,我跟你沒完。”
稚嫩的聲音霸氣地在帳篷裡傳開,擲地有聲。
夜墨琛心下驀地一疼,他最不希望的就是梓辰寶貝不再喜歡他。
莫晚風則趁著夜墨琛怔愣那一瞬間,直接上前奪下他手中的手術刀,轉而大罵:“阿琛,如霜因你而傷成這樣,你居然在她傷重時對她如此,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我一直以為你隻是表麵冰冷,沒想到,你根本就是冷血。”
“王爺,就算你對小姐有再多的不滿,就不能等小姐好起來再說?”說著,清竹鼻尖一酸,扶著月如霜的手都止不住顫抖,她甚至害怕碰到月如霜。
月如霜身上看起來就一個詞:觸目驚心!
麵對眾多指責,夜墨琛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滿,分明就是月如霜這女人有錯在先,這會兒全成了他的不是了?
不過……
微一垂眸,看著月如霜現今慘狀,心裡又像被刀子給生生劃了一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