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漏洞百出的謊言,他傷在胸口,正中心臟,這是殺招,他又傷得那般重,若是在邊關被夜墨琛所傷,如何能堅持到燕城來救治?即便是一路有軍醫護著,也是不太可能的。
他後來想過邊關的一幕幕,可是,他發現,他記得自己確實是受了一點小傷,好像被什麼人給拉下馬,欺上身,逼 他放了夜墨琛。
他再努力地想要記起那一幕,卻是什麼都記不起來,反而想得太過認真和執著了,引來頭痛劇烈。
他試探過莫非,卻是一無所獲。
直覺告訴他,他所遺忘的,是於他而言最為重要的東西,所以,他很想找回來,可他現在毫無頭緒。
想著,想著,頭又疼了起來,他也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了。
罷了!
不急於一時,慢慢來吧,總有一天能想起來的。
翌日一早,堯白便身披戰甲,領軍趕往霄城。
而置身於霄城的夜墨琛很快就接到了下屬的彙報,退不出去了。
如此,意味著他們隻能等死。
“王爺,現在怎麼辦?他們是明擺著要將我們永遠留在堯國呀。”蕭山不免也有些急了。
“本王不會讓他們如願的。”夜墨琛咬牙道。
此次,全怪他著急了,才會漏洞百出,給了敵人可趁之機。
若是平時,他心思縝密,絕不會行差踏錯半步,而此次……
“對不起!都怪本王太自私,才會令你們置於險地。”
“王爺,我們跟隨你這麼多年,出生入死,多少次命在旦夕不是你救的我們?可以說,若是沒有你,我們早死了。在我們眼裡,不管王爺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會聽令。”蕭山真誠道。
不過,話到後麵,他的話鋒陡然一轉,又道:“王爺,末將知道接下來的話有些逾矩了,但是,想了很久,或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實在是不吐不快。”
夜墨琛抬眸,蕭山繼續道:“末將與月小姐和紫煙姑娘認識的日子都不長,也不太了解王爺與她們之間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末將要說,月小姐比紫煙姑娘強了不知多少倍,也唯有她才配得上王爺。”
“你們被她洗腦了?自打本王回來,不管是你還是沐生,便連淩森都對她讚不絕口,而對紫煙,卻諸多厭惡。”
“王爺覺得我們是有偏見嗎?”蕭山打斷夜墨琛,道:“以前的事情拋開不談,便就此次事情而言,月小姐如何待王爺,她紫煙又如何待王爺?原本,這是王爺的私人感情,我們是沒有資格多言的,但是,實在看不下去了。”
“末將多的就不說了,就隻說一個問題。月小姐自始至終想的都是王爺,是我們,是天下百姓,她性情最怪癖,但是,她深明大義,懂得取舍;而紫煙卻始終想著她自己,最後,更是為了自己的妒恨跑到堯國,說什麼取代月小姐,讓堯白放了月小姐,可能嗎?誰都能想到她若一去,會是什麼結局,無外乎兩種:堯白信了月小姐,紫煙亡;信了紫煙,月小姐死,而這兩種都不是王爺希望看到的。”
“說句不好聽的,王爺會出兵,全是拜那女人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