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徹不怕死,可是,他死了,西雲怎麼辦呢?
說到底,他怕的也不過是西雲會無所依靠。
夜墨琛領著月如霜離開,獨留二人相處。
至於他們怎麼相處,又會說些什麼,他們皆沒有什麼興趣了。
兩人一起往外走,月如霜看得出來,夜墨琛的心情很好,那種發自內心的好心情,連都被感染了。
“如霜,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兩人一直走了好遠,夜墨琛才忍不住開了口。
月如霜挑眉:“你希望我問什麼?”
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夜墨琛咬牙切齒地說:“本王如此高興,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嗎?你意思意思地問一下會死啊?”
真是不解風情的女人!他怎麼就看上了這個女人?
“厲王大人,你是遇到了什麼喜事嗎?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月如霜依著夜墨琛的要求,擺出一副自認為得體的笑容,問道。
“……”
這女人還真是……令人咬牙切齒呀!
穩了穩情緒,夜墨琛卻出乎意料地擺出一副大爺我很大肚,不一你計較的表情,道:“西域之事解決了,咱們可以成婚了。”
“相府的事情,本邪醫還沒解決。”月如霜很好心地提醒,眼中卻升起了一股憤怒。
丫的,她的殺母之仇,他居然敢忘記了,實在是有些欠揍。
“這種小事,可以忽略不計,你我動一動手指都能令相府覆滅。”夜墨琛霸氣十足地說:“當然,如果你不滿足的話,那麼,本王再把月時鋒和月時雲給抓來,大缷八塊如何?”
“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種事情,本邪醫做得更為順手一些。”他們在討論怎麼對付相府的人,可一個個說話的語氣卻似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
話到這裡,月如霜望著眼前來來去去的人群,她突然道:“今天天氣不錯,而本邪醫心情還不錯,很想做點壞事,怎麼辦呢?”
“聽你這樣說,本王也有些手癢了。”夜墨琛摩拳擦掌,他們已經站在丞相府外了。
月如霜一邊往裡走,一邊道:“琛,你說,月時鋒躺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歡,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想看嗎?”夜墨琛挑眉問道。
他已經感覺到了她心裡那湧上來的滔天怒火,以及滅頂的仇恨。
今日,怕也真是相府所有人的劫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