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琛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新娘,每走一步,心情就激動一分,因酒精而染上幾分薄紅的臉倒是又紅了一些,微紅的眼睛亦越來越紅,不知何時,竟已是情欲滿滿。
他的如霜,想了這麼久,盼了這麼久,總算是娶回來了。
他向來自信,可這會兒卻有些幻得幻失起來,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他卻不知,在他所看不到的紅蓋頭下,那張絕美的容顏亦是一片酡紅。
心,隨著他的步伐一步步靠近而越來越緊張起來,小手,不由自主地揪著衣角纏繞。
兩次穿上喜服,分明就是嫁給同一個人,心境卻是完全不一樣了,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如此緊張吧?
分明就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分明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就連孩子都有了,現在又在瞎緊張個什麼勁呢?
這便是每一個新嫁娘的心情嗎?月如霜忍不住思忖起來。
正想著,身邊的位置往下一陷,她這才陡然意識到人已經坐到身邊了。
身子不由得往旁邊挪。
不過,才挪了一步,便被人一把撈了回去,她始料未及,身子不受控製地往後倒去。
這一倒,直接倒在了夜墨琛懷中。
他雙手環抱著她,呼出的熱氣儘數噴灑在她的脖頸間,引得她渾身一僵。
她穩了穩心神,方才道:“先放開我,蓋頭還沒有掀開呢。”
是酒多喝了兩口嗎?現下聽著如霜的聲音怎麼那麼醉人呢?就好像一片羽毛在心間撓啊撓的,癢癢的。
呼吸,不受控製地急促了兩分,便是噴灑出來的熱氣都比之前還要炙熱。
月如霜隻覺得脖頸間的熱氣越來越燙,便是身子都止不住越發燙了起來。
這種感覺,於她而言,很陌生,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麼,腦子裡一團漿糊。
突然,身後那堅實的胸膛不在,便是環在腰間的雙手也不在了。
心,突然就像空了一塊似的。
下一刻,身邊那塊凹下去的地方又升了起來,腳步聲響起,一步一步地遠去。
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蹙,耳邊突然又傳來他的聲音:“倒是我太心急了,竟是連蓋頭也沒有掀,我們的交杯酒也沒有喝。”
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帶著幾分醉人的沙啞,魅惑至極。
僅此一聲,便能令人浮想聯翩。
室內的氣氛,越漸曖昧起來,便連呼吸都不知何時熱了起來。
腳步聲再一次響起,月如霜又緊張起來。
夜墨琛拿著喜稱,緩緩挑起紅蓋頭。
蓋頭越來越往上,月如霜那張經過精心打扮的絕美容顏緩緩映入眼簾。
夜墨琛呼吸突然一窒,好不容易才穩住情緒,將蓋頭掀下來,放到一邊。
都說女人出嫁那一天,是一生之中最美的,直到現在,他才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