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其言,紫煙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但是,她又非常的冷靜,她不住地往後退,一邊退,一邊道:“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毀我容顏。”
“本座不毀,那麼,你自己動手吧,本座隻要一想到你曾利用這張臉來騙本座,本座心裡就膈應得厲害。”態度,與麵對月如霜時完全不同,或者說,不過幾日未見,他的態度就已經是完全不同了。
以前對紫煙溫柔似水,將其捧在手心的南宮炎,已經將那份溫柔轉到月如霜身上去了。
如此快的速度,不管是誰,都是一臉震驚,久久無法回神。
“你可以繼續和我在一起啊,我們……”
“你拿本座的人對付本座心愛的女人,卻又想要你所愛的男人,以前,本座以為那個人是你,便諸多忍讓,難道你認為知道真相後的本座,還會如之前那般嗎?”南宮炎淩厲地掃向紫煙,沒有半分留情:“本座的耐性是非常有限的,時間也是非常有限的,你我也相識也有段日子了,你當是知道本座的脾性,拖下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聞其言,紫煙的臉色越發難看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手段,她怎麼會不知道呢?世人都說厲王殘暴無情,卻不知南宮炎比之厲王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於他所在乎之人,他可以千般溫柔,萬般柔情,對其要求,隻要能夠達到,必定會想法設法地為其達到,而於他不在乎的人,他卻是無情至極的,他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他的功夫深不可測,便是父親也不是對手,她想,在這個世界上,若然隻道功夫這一項的話,他當是無敵的。
他的頭腦也很靈活,彆人認為很是複雜的事情,在他那裡,或許也隻是小意思,她的功夫不是他教的,陣法卻是他教的,也虧了他的指點,她才能在奔雷組織內布置下這些陣法。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她以為這個男人會一直待她好下去,沒有想到,當真是她異想天開了。
她以為自己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令他予給予求之人,沒有想到,現實給了她一個重重的耳光。
她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
她很清楚,這個男人要你之時,可以為你付出一切,你要星星,他絕對不會給你月亮,可他一旦翻臉,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將變得一文不值,他甚至可以眼也不眨地取了你的性命,可謂殘忍至極。
“你對我,就真的隻是因為我和月如霜有著同樣一張臉?那麼,你為何要對我那麼好?可就在我以為自己擁有一切的時候,你卻生生將我給推開了,為什麼?”紫煙覺得自己心痛了,她一直都在享受著南宮炎給予的一切,可突然知道他的溫柔將再也不會屬於自己,她這心便是止不住地疼痛。
“說這樣的話,你的心不會有所愧疚嗎?”她怎麼說也陪了他這麼多年,他竟然說不要就不要。
“愧疚?”南宮炎哈哈大笑:“若然真說愧疚,本座愧疚的人也是如霜,而非你。本座將你認錯這些日子,待你可謂掏心掏肺,對你的好超過了所有人,可你的心從來就不在本座這裡,你的身子,本座亦從來不曾碰過,故而,本座沒有任何對不起你之處,反倒是你,如此利用本座,怎麼?在你眼裡,本座就是那麼容易被利用的人?”
紫煙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南宮炎,一時竟忘了要如何去回答。
“本座最後問你一次,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本座親自動手?”南宮炎的聲音又沉了兩分,不悅與不耐儘數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