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聽說你又沒吃飯?怎麼?府上的東西不合胃口?你想吃什麼?告訴本座,本座令人去做。”南宮炎推門而入,頗為擔憂地看著月如霜。
到南宮府上三日了,可她除了埋頭搗弄那些藥啊草啊毒物之類的,從來沒有抬頭看過誰,除非要東西,否則,她也絕對不會開口說話。
明知道她是在研究七情~毒的解藥,可他心裡還是不爽。
說起來,七情~毒每日都會發作,每一次的時間都比上一次要長,每每看到她被欲念折磨得痛苦不堪,他的心裡就難受至極。
他總想幫她解了毒,但是,她的反抗從之前的拿銀針紮,拿手術刀刺,拿小綠來咬,下毒變成了毫不動作的反抗,她一句話,便能讓他無可奈何地放棄。
他其實非常佩服她,她聰明、睿智,在醫毒方麵的成就猶為驚人。
每一次,她毒發時,他想要幫她解毒,她說的都是同樣一句話:“你敢碰本邪醫,本邪醫立刻咬碎嘴裡的毒,讓你隻能占有一具屍體。”
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會氣急敗壞地捏著她的下巴,將她不知何時含在嘴裡的毒給取出來。
即便他每一天都在取,每一天她的嘴裡還是會有毒。
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想明白,他分明見到她的時候就查看過她的嘴裡,分明查看之時沒有,可在後麵總是能夠有,他自認武功高強,眼力自也驚人,竟是不知她何時將藥給放到嘴裡的。
本來,將藥給她強行掏出來後,他是可以用強的,但是,她總有辦法令他妥協。
她的威脅隻有一種,那便是她的生命。
拋開她的倔強,在醫毒方麵,他是真的佩服她。
她身上所有能夠用的東西,全部被他給扔掉了,她現在用於研究解藥的藥草、毒物,也都是嚴格把官,管控給她的,可她愣是利用這些東西弄出了毒藥。
不給她藥吧,或許,不必等到七日之後,她現在就能死了。
給她藥吧,她又……
第一次,南宮炎對一個人如此又惱又恨,卻又拿人毫無辦法。
看吧,他方才說了那麼多,她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如霜……”他又一次試著叫喚。
不過,他才開口,她便蹙眉道:“我不餓。”
“不餓?怎麼可能會不餓?你這幾天根本就沒有怎麼吃東西。”南宮炎的眉頭蹙得死緊,擔憂之情甚是明顯。
“你出去。”月如霜根本就不想跟他繼續下去。
“你吃了東西,本座便出去。”說著,他便將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的東西遞給月如霜。
連看也沒有看一眼,月如霜接過便往嘴裡塞,三兩下吃完後,便道:“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心下猛地一堵,他強行壓住心裡翻江倒海的情緒,方才有些哀傷地說:“如霜,你就如此厭惡本座?”
月如霜並未回答,但是,這已經給了他答案。
她又何止是厭惡他那般簡單?她恨他,也恨自己,唯一支撐自己的便是墨琛和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