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泛濫的河水,夜墨琛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終究還是沒有能忍住,一腳將身邊的一塊大石頭給踢飛出去。
“他~娘的,這些敗類,拿了朝廷的銀子不乾實事,竟還貪臟枉法,將該好好修葺的河堤弄成了不堪一擊的渣河堤,害得百姓遇難,本王非得將這些敗類通通除掉不可。”夜墨琛沉聲吩咐:“去將株州刺史給本王叫來,本王倒是要看看,此次,他要如何來圓這個謊。”
“是。”隨同的一名衙役應了聲,轉身就跑回走了。
他們是早就看不下去,這株州刺史與株城縣令狼狽為奸,貪得無厭,這些年來,人們可沒有少受他們的罪,好不容易這次出事,把厲王給盼來了,且厲王願意處置人了,他們能不積極一些嗎?
見人離開,夜墨琛也沒有再在這裡停留,一邊往回走,一邊道:“這水流向哪裡?師爺,立刻回去給本王準備一份株城關於這河的流向圖出來,務必要詳儘,下遊都有些什麼地方,在周圍還有些什麼地方,都要詳儘。”
“是,小的立刻去辦。”師爺渾身一激靈,這才自方才縣令被殺一事中回過神來,當即應聲,人也本能地轉身離開。
厲王實在太可怕了,一定要遠離,離得越遠越好,可千萬不要再殺人了。
師爺嚇得不輕,可夜墨琛恍若不知般,在他膽顫心驚地跑了幾步之後,突然開口:“等一下。”
腳下一頓,師爺差點嚇尿了,他轉身看著夜墨琛,臉色難看得可以,他顫著音問:“王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本王知道,你跟在縣令身邊,好處多少會獲得一些,此次,你便將那些貪汙受賄的錢拿出來幫助災民,那麼,本王便當那事沒有發生過,還有,這地圖之事,不許有半點假,否則,縣令就是你的下場。”頓了一下,他又說:“事情辦得好,皇上自會論功行賞。”
軟硬兼施,威逼利誘,師爺能不願意嗎?他再次保證:“王爺請放心,小的定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快去吧。”夜墨琛揮了揮後,師爺立刻如釋重負地跑遠了。
微微眯了眯眸,夜墨琛沉著臉,又一連再下了四五道令最後,身邊也就隻剩下一名書生了,他看向那書生,問:“你喚什麼名?何以會在這裡?”
“回王爺的話,草民名喚孟之遙,是一名窮秀才,是此番出事後,聽令來處理這河堤之事的。”孟之遙如實答道。
“哦?”夜墨琛挑了挑眉,喜怒難辯:“你一個秀才,並非官府中人,何以會叫你來處理?縣衙不是有縣令和師爺?”
“回王爺的話,那個狗官除了會壓榨百姓,什麼都不懂,師爺一個人忙不過來,也是師爺向縣令舉薦的草民,草民一介平民,也隻有在縣衙才能夠幫百姓做些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