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推移,月如霜下在男子身上的毒也徹底發作起來,現在的他痛苦得不停地呻~吟,若是他四肢能動的話,一定是不停地打滾,可他的四肢被廢,隻能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又癢又痛又辣又酸,一會兒如置身火海,渾身如火焚燒;一會兒又如置身冰窖,冷得直哆嗦。
痛苦,已經無法形容他此時的感覺。
一直都聽聞邪醫的手段驚人,但是,這是他第一次自己深刻地體會,他真的很想自儘,可是,他連咬舌自儘的力氣都沒有。
想要從此睡死過去,可是,整個人精神得簡直不像人,對於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想要開口,嘴唇哆嗦了半天,卻沒有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隻能驚恐地看著月如霜,他實在想不通,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女子,怎麼就能如此心狠手辣?
似乎也是覺得夠了,月如霜將小七放到夜墨琛的懷中,起身走到男子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緩緩道:“現在,本邪醫來問你,可願意說話了?若是願意,眼睛往左,那麼,本邪醫立刻解了你現在的痛苦,若是不願意,眼睛往右,那麼,本邪醫這裡還有藥,可以請更多的小夥伴來陪著你玩。”
男子瞪大眼睛看著月如霜,血紅的眼睛充滿了恐懼,麵對月如霜的問話,他直接沒了反應。
“說還是不說?”月如霜明顯有些失了耐性,微眯的雙眸一片寒霜。
時間一點點過去,過了一會兒,男子終於似反應過來了似的,眼睛往左看去。
下一刻,月如霜便將手中準備好的銀針往男子身上的幾處大穴紮去,緊接著,男子的臉色緩合,緩了一口氣,道:“我說,你們想知道的,我所知道的,一定說。”
“若然有半句假話,那麼,本邪醫要你比方才痛苦上百倍。”月如霜沉聲道。
曆經方才那麼一出,男子又哪裡敢懷疑她的殘忍呢?
他緩了緩神,爾後才沙啞著聲音道:“這條七彩蛇,原本並非七彩色的,且,它也沒有這麼大,它會變成這樣,全是烏國的大巫師煉出來的,至於是怎麼煉 出來的,我不知道。”
“你是什麼身份?烏國人?”夜墨琛停下彈琴的手,問。
“我是烏國人,可我擅長的並非煉盅,而是控盅,這七彩蛇其實也算是盅的一種,你們應該知道,烏國最初是西域的分支,我們的祖先最擅長的就是煉製這些與傳統盅不同的東西,據我所知,煉成七彩蛇用了上百年的功夫,其中有多達五十位的大巫師參與,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烏國煉盅的高手,而他們煉七彩蛇,也確實是為了充當月國靈蛇,以期控製月國。”話到這裡,男子便不停地喘息起來,好像缺氧似的,十分痛苦。
見此情況,夜墨琛和月如霜的臉色皆變,月如霜直接上前查看其情況,爾後又在第一時間進行救治,忙活了好久,終於是將其情況穩住了。
她抬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問:“你身上有言真盅?”
“什麼是言真盅?”夜墨琛有些好奇,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盅,不過,轉念一想,他似乎又有些明白了:“中盅之後,說了真話便會受到反噬?”
“差不多是那樣,不過,這個言真盅是有局限性的,想來,整個烏國的人體內都有這樣的盅吧?”這是她的猜測,也是在問男子。
男子點頭:“沒錯,全烏國的人一出生都會被種上盅種,隨著人長大,盅也長在了人的體內,隻要背叛烏國,便會被反噬,無藥可解,無人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