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心期待的男人,竟然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凶她,她這些天來的擔驚受怕那些全部成了笑話。
“如果你敢傷她……”
“怎樣?”月如霜一口打斷夜墨琛未完的話,截過他的話頭,有些尖銳地問:“你要為了她來傷我嗎?”
“如果你傷她的話。”夜墨琛的眉頭蹙得越發緊了,聲音也冷了幾許,可他心裡卻是沒來由地煩躁,特彆是看到她那傷心的眼神時,更顯煩躁。
他是想要威脅她,可他沒有想到,他的話音方落,她手中的刀子便真的往前送了兩分。
下一刻,祈昕尖叫出聲,一臉驚恐,看著夜墨琛的眼神滿是求救,而其脖子上也真的是出現了一條血痕,有細細的血絲浸染刀口,鮮紅一片。
鬼使神差地,夜墨琛上前去救祈昕,本能地向月如霜出手。
許是被傷透了心,月如霜竟就站在原地看著他,半點沒有要躲開之意。
她想賭,看看夜墨琛是否真的對她下得去手,可她忽略了,他忘記了她,現在隻以為祈昕是他的妻,看到自己的妻受傷,哪怕他心裡有些煩躁,他也歸到是看到祈昕受傷由來,這樣的他,又怎麼可能會對她手下留情?
看著被夜墨琛打開的手,月如霜整顆心都涼到了極點,她不停地告訴自己,他是失憶了,忘記了她,她應該寬容一些,不該計較,她應該放低姿態跟他一起,可是,做不到。
一想到他記得自己的身份,記得自己有妻,記得太多的東西,唯獨忘了她,她的心情就好不了。
一股鬱結之氣在心間纏繞,久久揮散不去。
突然間,氣血上湧,喉間一股腥甜襲來,一口熱血猛地噴了出來,然後,她的視線開始模糊。
失去意識前,她看到他冷漠地看著自己,懷中摟著另外一個女人,反而是南宮炎一臉緊張地喚著自己。
“如霜……”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直接將心給封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昏迷了多久,但當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置身於一個陌生的環境的。
這是一個她從來沒有呆過的環境,甚至是她見都沒有見過的,輕輕一各科吸,鼻尖便是一股濃烈的香味,雖不難聞,卻不難令人想到這是一個為了掩飾某種氣味而刻意為之的。
“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餓了嗎?我令人給你準備了粥,現在去喚人來給你端過來。”說著,南宮炎已經起身奔到門口喚人了。
扭頭看著他的背影,她隻覺得一陣恍惚。
待他再走回來時,她止不住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看她,緩緩開口:“烏國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