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真的打算立刻走?”雖然早就料到月如霜會回去,畢竟,她不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但是,決定下得如此快,如此堅決,還是令月梓辰意外。
不隻月梓辰,便是堯白和慕神醫也感到驚訝,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你真的想好了?”
聞聲抬眸,月如霜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最後落在慕神醫身上,緩緩道:“堯白是你的徒弟,祈昕也是你的徒弟,南宮炎更是你的主子,本邪醫可沒有能耐保證你會不會在某個時候對本邪醫下手。”
“你知道?”慕神醫的眼裡明晃晃地寫著震驚。
“你們一直在我耳邊說那些話,本邪醫想要不知道也難。”月如霜似是很無奈地歎了一聲,道:“當然,對於神醫的救命之恩,本邪醫銘感於心,若然神醫有難,本邪醫也會不惜餘力地救你。”
“你就不能說點好的?”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慕神醫無奈地問道。
“要聽好的,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你確定要聽?”月如霜挑眉反問。
“……”
為什麼他總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慕神醫心忖著,連看月如霜的眼神都變得探究起來。
“如霜,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到底是堯白,在看了一會兒兩人之間的交手後,終於是意識到哪裡不對了。
醒來後的月如霜變得比以前更冷淡了,更加的難以接近了,這令他不得不多想,他始終記得,她有一段塵封的往事。
不怪他多想,夜墨琛傷她那麼深,她醒來後,第一時間想要去找的人還是他,連一個緩合期都沒有,其實,不必任何人說,他也能想到,她當時會有多絕望,這樣的情況,這樣的決定,與她的性子多少有點不符,隻除非她想起來了什麼。
麵對他的詢問,月如霜也沒有否定,而是大方的承認了:“都想起來了。”
一時,堯白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也沒有給他說更多話的機會,她說:“我和夜墨琛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了結。”
話到這樣的程度,堯白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他不說,慕神醫自然也不會再多言。反倒是月梓辰,左看看,右看看,半晌後,終於不解地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
眾人無語。
不過,再回眸看著月梓辰,月如霜的視線又變得有幾分複雜了,至少,不若之前那般純粹。
不隻堯白和慕神醫,連月梓辰都發現了,他的眉頭不自覺地擰了起來,本能地想要問些什麼。
然,他想要問的話沒有問出來,身子已經落入了一個馨香溫暖的懷抱。
“寶貝,什麼都不要問,相信娘親,不論發生何事,你都會是我唯一的寶貝,娘親哪怕舍棄天下,也絕對不會舍棄你。”
“娘親,我當然相信你對我的愛,隻是,你真的沒事嗎?”為什麼他總覺得娘親這一睡一醒,已經有太多的事情發生的變化?
他很想問問月如霜,方才她和堯白之間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她之前是有遺忘了什麼,且與父王有關,現在才想起來?可話到嘴邊,又一句話也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