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月如霜道:“祈昕以藥封住了他的一些穴脈和神經,我方才已經疏通了。”頓了一下:“他之所以會如此痛苦,實在是因為他被封的地方太多,也有好一段時間了,他的身子一時承受不住。”
“原來如此。”月梓辰了然地點點頭,轉而拉著月如霜離開這裡,往另外一邊走去,邊走,他邊說:“娘親,我帶你去找父王和那個女人。”
“好。”
直到走在去見夜墨琛和祈昕的路上了,慕神醫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想到方才月如霜那一手,又一次震驚了,他問:“你其實會功夫的吧?還有,方才那麼紮幾針,真的可以讓南皇恢複記憶?”
他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南皇中的毒是他研製的,中毒者會封住部分穴脈與神經,致使中毒者失去部分記憶,再輔以催眠之術的話,便能讓中毒者忘記下毒之人欲令其忘記的內容。
這個,一直也算他引以為豪的毒藥,可就這麼簡單地被人稱邪醫的一個二十幾歲的小丫頭給隨便紮幾針就解了?
挫敗,前所未有的感覺襲上心頭,慕神醫被打擊到了。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月如霜回頭掃了他一眼,緩緩道:“如果真的隨便幾針就能將你的毒給解了,那不是顯得你太無能了?”
事實上,她可不僅僅紮了針,每一根針上都塗滿了藥,若非有那些藥相輔相成,又怎麼可能達到如此大的效果,取得的成效自也不會當即看出來。
至於是什麼藥,她自然不可能告訴慕 神醫,哪怕他曾為她和堯白指婚,他也曾對她不錯,可她知道,那些好,都是有目的性的。
“你用了藥?你怎麼會有藥?”慕神醫震驚。
“藥,自然是調配出來的,我這已經恢複了記憶,連帶著也想起了很多的東西,這種藥,我自己也才剛解掉,我身上自然是有解藥的,故而,想要讓南皇清醒,自也不會是什麼難事了。”
頓時,慕神醫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還未羞愧完,他又感覺到有一股探究中帶著憤怒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心下頓時一驚,進而,本能地抬眸看去,果然看到堯白正緊緊盯著自己,那眼神,令人不自覺地心慌。
“師傅,如霜方才說的可是真的?她之所以會失憶,會忘記我,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過往的一切,是中了你的毒?”
他一直敬重的師傅,哪怕多年不見,依舊不敢相信的師傅,竟是親手毀掉自己幸福的人?他始終相信,若然如霜不失憶,那麼,她最終會選擇的人必然是自己,可是……
越往深處想,他的心裡就越是難受,越是不甘,連看慕神醫的眼神都變了,不知道是傷心難過的,還是氣的,他出口的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
“為什麼要那樣做?既然注定要毀掉一切,為什麼一開始要給我希望?你可知,如霜失蹤 的那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你又可知,為了早些找到她,我又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到後來找到如霜,知道她忘了一切,我懷疑冒她身份的莫紫煙,卻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