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縱有再多疑惑,月如霜還是隨著侍衛走了。
很快,金鑾殿三個字便出現在眼前,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裡,其氣派程度自是不必說。
不過,她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思去想那麼多,畢竟,從南皇讓她到這個上朝的大殿來看,必是要事。
“太子妃,請吧。”
侍衛的話將月如霜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她抬腳走了進去。
大殿內,站滿了文武百官,一個個皆看著她,眼神各異,而令她側目的卻是跪在大殿上那幾個披麻戴孝的身影。
眉梢輕挑,若然她記得不錯的話,這幾人皆是二皇子府的人,且,都是府中的主子,此時,他們全部都一臉憤恨地瞪著她,好似她做了什麼天人共憤之事似的。
能夠讓這些人披麻戴孝,又如此憤恨地瞪著她,莫非是二皇子南空沒了?
不得不說,月如霜真相了,她剛想到那裡去,披麻戴孝的女人便哭了起來,撼天動地,直令人頭疼。
她們一邊哭,一邊道:“父皇,您一定要為二皇子做主呀,都是這個女人做的,昨天她去看過二皇子後,二皇子便不行了,到半夜的時候便撒手人寰了,可憐孩子還這麼小就失了父親……”
“本宮殺了二皇子?你們憑什麼說是本宮殺的?本宮殺他的理由呢?動機是什麼?”月如霜這哭聲擾得頭疼,厲聲喝道:“你們可知誣陷太子妃是何罪?”
“誣陷?好一個誣陷?你自己做過什麼,難道自己會不知道?都已經 站在這裡了,居然還好意思說我們誣陷你,你的臉皮未免也太厚了一點?我告訴你,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就算是太子妃,也要為自己的所為付出代價。”
這女人有些激動啊,月如霜挑眉看著那女人,幾乎是一下就肯定了對方的身份,二皇子妃,若說這女人對南空有多愛呢?也未必,隻不過,南空一死,她所有的依靠都沒有了,曾經幻想過的富貴夢也煙消去散了。
再者,依當下局勢來看,三皇子重病在床,且,他一直都是支持太子的,五皇子早前已經死了,其他的皇子不足為懼,二皇子一倒,那麼直接得利的人就是夜墨琛,其實,這樣也不怪人會把矛頭指向他們。
但是,懷疑可以,誣陷就是不行。她月如霜是那麼好誣陷的人?
“有一句話,你說得不錯,欠債還錢,殺人償命,確實是天經地義,你口口聲聲說是本宮害死了二皇子,證據呢?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是,俗話說得好,捉奸捉雙,拿人拿臟,你若是找不出確切的證據,本宮可以說你是誹謗,是誣陷,本宮記得南朝律法明文規定,若然誣陷太子及太子妃,罪名非同小可,是要下重獄,且要被重打五十大板的。”
二皇子妃臉色頓變:“你敢?”
“本宮敢不敢且不論,你現在是認定了本宮,要誣陷本宮嗎?把證據拿出來,隻要能夠將本宮說服,那麼,本宮便任你處置,便是,本宮念你剛死了丈夫,最好還是低調一些的好,彆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你這是威脅,你還想要害我嗎?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月如霜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抬眸對南皇道:“父皇,我要求她將所有的證據都呈上來,即便要死,也要讓人心服口服才行。何況,我並未殺二皇子,我問心無愧。”
“可是,二皇子府上下所有人都可以證明你和子歸在老二死前去見過他,且,在你出現前,老二是醒著的,還跟子歸吵了幾句,可你去後沒多久,老二就處於昏睡狀態了,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