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嘛?”眼見著南宮炎遲遲不開口,月如霜直接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問。
“你都這樣說了,還有什麼不行的?”南宮炎寵溺一笑,爾後向一旁的禦醫道:“還愣著乾什麼?救人啊!”
“是!”禦醫不敢再有半分遲疑,當即上前救人。
“這樣,可滿意了?”南宮炎再問月如霜,末了,他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你真的沒事嗎?要不,我再令人去請個禦醫來看看?”
“真正有事的是本宮。”太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厲聲道:“南宮炎,在你的心裡,本宮這個母後可還有半點位置?”
“母後,你永遠都是兒臣的母後,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南宮炎道。
“你還知道本宮是你的母後,可你看看你的表現呢?你寧願讓禦醫去診治一個婢女,也不讓他來先看看本宮,這就是你對母後應該有的態度?還是說,在你的心裡,母後還不如一個賤婢?”太後顯然氣得不輕。
“母後多慮了,兒臣不過是按照輕重緩急來的。”南宮炎道:“母後也看到了,銀芯的傷情十分嚴重,隨時都會斃命。”
“不過一個賤婢,死了也就死了。”太後不以為意,在她的眼裡,身份很重要。
“如果沒有這個賤婢,那麼,本王的如霜,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地站在朕的麵前,既然她對如霜忠心耿耿,為了如霜可以不要性命,那麼,本王再給她一條命又如何?在這危機四伏的皇宮之中,本王認為多給如霜一條命是很有必要的。”南宮炎的自稱變了,這也代表著他已經生氣了。
太後身為南宮炎的母後,自然了解自己的兒子,聽到他那麼說,她的臉色一時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為了這麼一個賤婢,為了一個月如霜,你真的要與母後為敵不成?”
“母後,兒臣始終是你的兒子,哪有兒與母為敵的道理?隻不過,兒臣希望母後可以對兒臣的事情少過問一些,畢竟,有些事情,並非母後可以過問的。”話到這裡,南宮炎特意強調了一下:“特彆是兒臣與如霜之間的事。”
“你……”太後氣結。
好半天,太後才又指著南宮炎道:“好,好,好,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你是一國之君了,再也用不著母後了,所以,母後是連你的一點事情都過問不得了,既然你要定了月如霜,那麼,不要我這個母後也罷。”
話音落,太後竟直接往不遠處的柱台撞去。
南宮炎眉目一沉,閃身上前將人接住,然後沉聲道:“來人,將太後帶回慈寧宮去休息。”
末了,他又下了一道旨:“太後身體抱恙,需要清靜,以後,沒有朕的允許,除了太上王,誰都不許去打擾太後。”
“是。”侍衛們應聲離開。
待到人走遠了,南宮炎才掃了一眼堯白,最後視線落在七七身上,話又是問的堯白:“現在,可以告訴本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吧?她又是誰?”
“王上,她是浣衣房的一個宮婢,事前,我無意中發現她孤身一人在那洗衣晾衣,又會一些功夫,想著王後這裡也沒個貼心伺候的人,便將人帶了過來準備給王後看看,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堯白娓娓道來,好像事情的真相就是那樣的,他說:“太後受傷,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請王上責罰。”
“罷了,你們也都是為了如霜,但是,下不為例,太後終究是太後,本王的母後,不是誰都能傷害的。”南宮炎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