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怎麼來了?”南宮炎蹙眉看著自己的父親,答非所問。
烏陽的眉頭蹙得比南宮炎還要緊,而且,他非常的不滿:“我在跟你說些什麼,難道你一點都沒有聽到?為了月如霜,你把自己弄成這樣,值得嗎?”
“感情的世界裡,哪有什麼值得不值得?隻有願意不願意。”南宮炎見事情已經敗露,也就不再隱瞞,直言。
“她對你下殺手,留她在身邊,很危險。”烏陽幾乎是怒吼道:“這一次,你可以揀回一條命,並不代表下一次也可以。”
“父王,你不覺得將兒臣想象得太無能了嗎?”南宮炎道:“兒臣是那麼容易殺的嗎?”
“不容易殺?哼!或許,彆人想要近你的身都困難,你自然是安全的,但是,對象換成了月如霜,那就非常難說了,這一次,你不就栽在她的手裡了?若是刀子再往前一些,你說你還有活著的可能嗎?”
“她現在頭腦不清楚,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來判定,若是她真的正常,不會這樣做的。”
“當然,她傻,你不會防備,她隻要不是頭腦真的有問題,自然知道要怎麼去選擇。”
“父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如果的腦子是被兒臣親手毀掉的,兒臣知道力道,若是換成其他人,隻怕都已經死了,如霜能夠隻變得頭腦不清楚,已經算是非常難得了。”
“所以說,她對你下殺手也是可以原諒?”
烏陽覺得怒火在蹭蹭蹭地往上躥,他的兒子不是一直都很心狠手辣嗎?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變得如此仁慈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天下間那麼多的女人,為什麼非要月如霜不可?
“如果那個人是如霜的話,那麼,即便是死在她的手上,我也甘之如飴。”南宮炎頓了好一會兒才說:“父王,兒臣也曾試著去忘記如霜,可是,結果不行。兒臣也曾找過其他女人,但是,麵對那些女人,兒臣完全不舉。”
“不舉?”烏陽的聲音陡然拔高,既是憤怒,又是不敢相信:“你以為這樣說就能令本王改變殺她的主意嗎?”
“父王誤會了,兒臣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讓父王改變什麼主意,畢竟,父王有父王的想法與主意,父王若要對如霜動手,那麼,兒臣會阻止你。”南宮炎的態度極其堅定,他說:“月如霜怎麼說都是兒臣認定的女人,不管她做什麼,都無法令兒臣改變主意,同樣的,除了兒臣自己,若誰想要動她,那麼,兒臣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地阻止。”
“你當真要如此護她?”烏陽道:“以前就算了,可這一次,她差一點就要了你的命,你是當真想要將命都交待在她的手上才甘心嗎?”
“她不會再有那樣的機會,兒臣也不可能再給她那樣的機會。”南宮炎非常肯定地說道。
“在她麵前,你毫無理智可言,又怎麼可能會防範?”烏陽語重心長地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何必隻盯著一個月如霜?將她交給本王處理,也放過你自己可好?”
“父王,你應該知道,兒臣不可能放過月如霜,不管你怎麼想都好。”南宮炎的態度一如既往地堅定,他說:“即便是真的有那麼一天,兒臣死在如霜手裡,兒臣也絕對不會後悔。”
“你……”烏陽氣結,直恨不得一劍結果了南宮炎。
心裡那樣想著,烏陽手中的劍已經遞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