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過分了,這個該死的南宮炎。
他捏緊拳頭,終於是沒有能忍住地一拳狠狠砸向身邊的桌子,桌子當即被砸得四分五裂,他的手上紮了不少碎屑,鮮血淋漓的,看起來甚是恐怖。
可夜墨琛卻似完全沒有感覺般,又一連砸了幾拳,將屋子裡的桌椅全都砸得粉碎了才停下來。
“南宮炎,你如此算計朕,三番五次地對如霜下手,當真是以為朕怕了你不成?這一次,朕如果再忍你,那麼,朕就不是夜墨琛了。”
心裡的憤怒可想而知,還帶著一些懊惱和心疼,後悔與擔心。
如霜,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等著我來接你,可好?
這個時候,月如霜自然是不可能聽到的,她就坐在屋子裡,眼裡透著濃濃的不安,坐了一會兒,她又站了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的心裡好受一些。
可難受了,又怎麼可能好受呢?
月如霜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也不知道要怎麼去發泄自己此時的情緒,甚至有那麼一點迷茫。
夜墨琛在屋子裡站了好一會兒,手中的血滴在地上,渲染出一朵朵妖冶的紅花,在一堆支離破碎的木屑中看起來十分詭異。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夜墨琛才起身往外走,他記得他們離開前,月如霜正在那裡搗弄著吞天盅,她說過有眉目的,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不是還在?
應該還在的吧?他心想著,腳步不自覺地加快,再加快。
很快,他就找到了月如霜之前所在的屋子,他也看到了月如霜忙了一天一夜的成果,所有的東西都還在,包括吞天盅蟲的屍體,這樣一來,倒是可以很肯定,這沒有人來過,還是月如霜離開前的樣子。
這樣的話,這些東西,或許會有所用。
他看到在桌子上,地上都散落著紙張,上麵都寫著字,這些字很熟悉,就是月如霜的,想來,這些就是她的發現吧?又或者是她發現後寫出來的對應藥草或者生物?
夜墨琛有些不太敢確定,他隻能將這些紙張全部揀起來收好,然後,帶離。
他很舍不得月如霜,也知道這個時候離開對不起月如霜,他應該去找月如霜,並且想方設法,不計一切地將人找出來的,但是,他沒有辦法那樣去做,他就一個人,相差太懸殊,他若真的去了,隻會成為如霜的負累,他不能。
如霜,你等我回來!
等我再回來時,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地將你救出來,一定!
夜墨琛檢查了一下屋子,將裡麵一切認為有用的東西全部帶走,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邯城。
既然知道了問題出在哪裡,也就沒有再深究的必要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南宮炎後腳就帶著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