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背叛烏國，背叛本王嗎？”
“如果在本王與夜墨琛之間，不對，應該是本王與堯白之間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誰呢？”
隨著南宮炎所說的話越來越多，慕神醫心尖狂跳，他有一種直覺，南宮炎已經發現了他這麼多年來的秘密，他離死應該不遠了。
想想這些年做的事情，想想還沒有什麼沒有做到的事情。
索性，即便他現在死了，也沒有什麼，所有的事情，他都安排好了。
“慕神醫，你說，本王那麼信任你，你對本王呢？”南宮炎問慕神醫，充血的眼睛有些像困獸一般，很是危險。
幾乎是下意識地，慕神醫往後退了一步。
南宮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慕神醫，你回答本王，本王還可以繼續那麼相信你嗎？”
“王上……”慕神醫蹙眉，開了口，卻是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回答。
南宮炎道：“你難道就沒有話要對本王說嗎？本王對你那般信任，你是怎麼回報本王的？你把本王的信任當成理所當然？當成你出賣本王的籌碼？你告訴本王，你對本王到底是有哪裡不滿，本王又有哪裡對不起你了？讓你如此費儘心思地對付本王？”
“王上……”慕神醫的眉頭緊蹙，臉色有些不自然地白。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呢？慕神醫，直到現在，本王都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背叛本王，為什麼？”南宮炎突然大吼出聲，將慕神醫嚇了一大跳。
到這個時候，慕神醫已經沒有任何懷疑了，南宮炎已經知道了他的背叛，至於怎麼知道的，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夜路走多了，終究會遇到鬼，他已經這麼多年了，才被發現，說明他已經很不錯了。
“怎麼？現在保持沉默了？要本王來替你說嗎？”南宮炎看著一語不發的慕神醫，道：“這麼多年來，本王對你一直敬重，把你當長輩，可你呢？”
“本王一直以為你的心在烏國，直到前幾天，本王才發現，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你在我烏國呆著，心裡想的，考慮的全是南國。”
“本王就那麼入不得你的眼？你寧願選擇夜墨琛，也不要選擇本王？父王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烏國大臣的病，是不是也與你有關？你就算對本王沒有半點情誼，你好歹在烏國呆了那麼多年，父王一直待你不薄，你到底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想怎麼處置，隨意，我不會有半句怨言，便當是我欠了你們父子，若有來生，我再來還。”慕神醫表現平靜，道。
正是他這份平靜，再次激怒了南宮炎，他一把掐住慕神醫的脖子，冷若冰霜道：“你就不怕本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