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焱垂眸看著她，高高在上的，“要我幫你整治那些人嗎？”
顧念一愣，緩緩搖頭。
她淡然無所謂的樣子，惹的沈時焱心頭不快，他忽然捉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跟前。
顧念抬頭，對上那雙深邃冰冷的眼。
“你不生氣？”
顧念搖頭。
她現在，沉默寡言的多。
今天從見麵到現在，她跟他說話，不超過五句。
沈時焱心頭冒火，“我給顧庭昀留了個全屍，就是讓你這麼來報答我的？”
“......”
“淼淼，你是不是覺得，顧庭昀火化了入土了，你媽和你妹妹出國了，我就真拿你沒辦法了？”沈時焱盯著她的眼，“殊不知，入土還可以刨墳。去國外也可以意外致死。”
顧念眼睫輕輕一顫，聲線淒然，“沈時焱，你說我們家欠你的，那我來還就好了。你還要我怎麼樣呢？”
沈時焱沒說話，薄唇抿直成一條線。
是啊。
她已經這般乖巧聽話了，拔掉了所有的刺，還要她怎麼樣呢？
她掙紮反抗的時候，他想著馴服她。
現在她被馴服了，他卻又覺得無趣了。
沈時焱甩開她的手，轉過身去整理衣領，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沈時焱冷冷的指著旁邊幾個店員，“你們被開除了。”
那幾個店員皆是一愣，旋即麵麵相覷，有膽大的上前為自己辯駁：“沈先生，為什麼平白無故開除我們？”
“平白無故？”沈時焱冷笑，深若寒潭的眼底不見一片生機，“這裡不需要亂嚼舌根，背後議論客戶的員工。你們敢當著客戶的麵議論，可見並無真心招待客戶。”
幾人被說的啞口無言，又因對方是沈時焱，無一人再敢上前質問。
沈時焱處理完她們，扭頭看向顧念，“淼淼，這樣的處理結果，你可滿意？”
那幾個店員一聽，仇視的目光紛紛落向顧念——好似下令開除她們的，是顧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