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洲閉合的眼眸睜開,眼神恍恍惚惚。
“太好了!”檸寶拍了拍雙手,“你醒啦!嚇死我了!你怎麼說暈倒就暈倒,你有心臟病?”
“沒有,”陸九洲坐在地上,背靠枝椏茂密的梅樹,集中注意力深呼吸,“我不是病秧子。”
檸寶專心致誌地看他麵相,印堂明亮,山根飽滿,是心臟很健康的氣色。
那他為何暈倒?
她正要掐算,陸九洲抬起右手,虛虛蓋住她的頭頂,“你的眉眼像她,口鼻像我。二十一世紀有句話說得很好,孩子,是愛情的結晶。”
檸寶一愣,想起蘇雲傾所言,刹那間恍然大悟。
爹爹想起他的亡妻,她的生母。
沒有心臟病,想到她卻心痛到暈倒,那是怎樣一種痛徹心扉的創痛。
她想問,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問為好。
不能二次刺激他!
她略略一算,鼻腔發酸。
五年前,她出生伊始,敵國奸細混進京城,踏平將軍府,府內數十人,除自己僥幸逃脫之外,其餘人無一生還。
她的母親,身中數箭,瀕臨死亡之際,獲悉噩耗的爹爹,飛馬趕到。
他來得太遲,母親已踏入鬼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