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檸寶從空間裡拿出小鏟子,在半空中揮舞幾下,拉著陸九洲往外走,“爹爹,走,去挖蘭草。不,去挖軍費。”
陸九洲奪過鏟子,丟到桌子上:“這黑燈瞎火的,不怎麼方便。要挖,明天再挖。”
說完,他話鋒一轉:“時間不早,你該休息了。”
檸寶雙眼大睜,目光炯炯有神,“不睡,睡不著。”
她坐在沙發上晃蕩小腿,專心致誌地尋思琢磨,“爹爹,那些蘭草,打哪來的?蘭草不是野草,不可能憑空生長。”
陸九洲回憶往昔,緩緩說道:“從山穀裡挖來的,當年,我們在山穀裡遊玩......”
說到這,他身軀微顫,像抽空力氣般跌坐到沙發上。
檸寶心裡一緊,她正要上前安撫,陸九洲竭力克製住情緒,儘量把話說完:“她喜歡,我們便把蘭草帶回家,種在院子裡。當時隻帶回二十多株,後來經過分株,越分越多,分到八十多株。多出來的株數,大概是此前住在這裡的花匠分出來的。”
陸傾辰勾魂攝魄的狐狸眼裡,乍然閃過精光,“挖回來就能養活,分株的成活率特別高,聽起來,你那裡,種植蘭草好像挺容易。”
“是這樣,”陸九洲看向窗外,“這裡的蘭草,如同野草,遍地都生長。不需要特別養護,僅靠天然的雨露滋潤,竟生長得鬱鬱蔥蔥。”
他的腦海裡,浮現往昔:漢南州水係發達,大街小巷皆有河流,河流旁邊,梅樹亭亭,垂柳依依。樹下,蘭草蔥蘢,素雅靈秀的蘭花,從深春開至秋末,清淡芬芳香飄十裡......
“都是素瓣荷?”陸傾辰問了一句,接著又搖頭,“不行不行,物以稀為貴。傳來一百多株能賣高價。傳幾萬株,幾十萬株,價格肯定大跌。”
陸九洲垂眸,目光深沉,“這素瓣荷,以後偶爾傳幾株還行,不會一直傳。傳過去太多,導致市價大跌。那些因看中收藏投資價值,花高價從你手裡買花的大冤種,估計得找到你,輕則跟你對簿公堂,重則對你動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