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院門口有公交站牌,但從家走出去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嬌滴滴的小姑娘每天走那麼遠的路,怎麼受得了呢?
顧建平想到季暖上次來迷路的事情,又叮囑她:“你剛去,對家屬院不熟悉,明天去旁邊那棟樓找李衛國的媳婦薑彩蓮,讓她送你出去,我提前打好招呼了。”
“好。”
“房子是第一次住,你看看缺什麼東西或者哪裡不合理,記下來,我都給落實了。”
顧建平事無巨細地叮囑過,一旁來彙報的警衛員驚得目瞪口呆的。
跟在顧團身邊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溫柔耐心地關心彆人。
要不是剛才彙報的時候被他正色厲聲地訓斥一頓,他還以為他被奪舍了。
“顧建平。”
季暖突然打斷男人。
“嗯?”
“我想你了。”
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像棉花糖一樣柔軟甜美,讓人想擁入懷中嗬護寵愛她。
顧建平喉頭滾了滾,胸腔又鼓又脹,千言萬語化為了一個嗯。
季暖知道男人內斂含蓄的性格,也不生氣,甜甜地說了句晚安就掛斷了電話。
顧建平握著話筒遲遲舍不得放下。
警衛員看著顧建平失魂落魄的樣子,喊了他好幾聲,手也在他眼前晃了晃,始終沒得到回應。
警衛員擔心得不行,正準備去找精神科醫生,顧建平終於回過神來,放下聽筒:“你剛才說到哪裡了?”
警衛員:“我剛才......”
顧建平聽不進去,煩躁地擺擺手:“你回去問問領導,我的結婚申請什麼時候批下來。”
警衛員:“......”
怎麼感覺團長有點恨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