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幼稚嬌憨,跟軟糯單純的姐姐顧欣完全是天差地彆。
記憶中,這時期的顧尚是個脾氣暴躁喜歡搗亂的皮猴子,並不會如此沉得住氣。
白清清心下有個猜想,瞧了眼信紙上不同以往的字跡,又瞧了顧尚一眼。
這一看,發現顧尚的站姿很不同,挺拔的像小白楊。
記憶中他多少有些彎腰駝背,身形也是歪斜著,是根本站不住的主。
她不信顧尚現在這幅作態,是顧哲教剛剛出來的。
那便隻有一個可能,白清清伸手把顧尚拉進了房間。
頭伸出去看了下,沒人,這才安心的關上房門。
“你把我拉進來做什麼?我跟你說,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喊爸爸來,爸爸在廚房做飯,他人在家裡的。”
顧尚一個不防備,被媽媽拽進了房間。
等想跑的時候,房門也被媽媽關緊了。
他似乎有點嚇到了,抬頭時,亮晶晶的大眼睛瑟縮了一下。
濃且黑的小劍眉皺成了倒八字,小嘴唇說完話也抿的緊緊,小身板更是慢慢的往後退。
“嗬嗬,你不是顧尚對不對?你是從小日子來的敵特?你易容成顧尚到底有什麼目的?你把真正的顧尚藏哪裡去了?不老實交代,我就送你去檢察局吃槍子!”
白清清嗤笑了一聲,壓低聲音說道。
人也慢慢走近顧尚,視線更是盯緊了顧尚的眼睛,觀察他的表情。
“我才不是敵特,我就是顧尚,你這個壞女人彆胡說八道了。”
顧尚冷不丁聽到敵特的話,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齜牙咧嘴地像發怒的小老虎,猛的就往門口躥,也不管房門還沒有打開。
“嗬嗬,你說不是就不是?你說是就是?我的兒子我不比你清楚,他性子沉不住氣,而你不一樣,你就是敵特!”
“對待敵特,怎麼折磨都可以,隻留一口氣就行。”
白清清一把擒住顧尚的手臂反剪在後,冷漠巡查的目光像是在審視敵人。
“你,你這個惡婦!我怎麼會有你這種沒有人性的人當媽媽,要不是你,我跟姐姐不會早死,爸爸也不會因為救我們而變成殘疾,最後放火自焚!”
顧尚的聲音顫抖的不行,帶著孩童特有的尖銳,刺進白清清的耳朵裡。
白清清心下駭然,聽顧尚的話裡音,日後他跟顧欣死了,而顧哲也殘了,還自焚了!
這是什麼情況?
在她夢中,她死在洪水裡不見屍首,靈魂卻是飄回了顧家。
兩姐弟沒了惡毒的壞媽媽之後,處境反而變好了。
身為大隊長的公公帶著婆婆以日後由小兒子養老為由,住進了他們家。
婆婆是掏心掏肺地對沒有媽媽的姐弟兩各種疼愛,讓他們不愁吃穿,照顧有加。
公公更是辭去了大隊長的職位,專心在家裡教導姐弟兩人學習做人處事。
雖然之後她沒有見過顧哲的身影,不知道顧哲人去了哪裡。
但姐弟兩人在爺爺奶奶的細心照料嗬護下,平安讀完高中後。
雙雙考上了京都的大學,之後更是風風光光地帶著爺爺奶奶離開了家鄉。
難道是離開家鄉後姐弟二人出意外死了?
但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也早早掛了十多年了呀!
怎麼就成了害死他們一家三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