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拉著將軍們和剩下的兩萬士兵到一旁,給他們解釋這些東西的來龍去脈,免得回頭腦子犯抽,惹惱了神女。

沈翊禮跟在祁淵身旁,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祁淵腳下有些不穩,險些摔倒。

沈翊禮連忙抓住他的胳膊,一隻手扶住他的胸膛,幫他穩住身形,結果手上感覺到黏膩的觸感,他垂眸一看,便瞧見祁淵胸口前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透。

“殿下!”

祁淵眼神一凜,示意他不要出聲,站直身子,朝著城中最高的樓走去。

那是北騎大將軍的將軍府,可此時的將軍府已經被大雪壓塌,隻剩下大致的輪廓,瓦片被壓斷散落在一旁。

祁淵來到將軍府前,攥緊拳頭,身子微微顫抖,仰頭看著將軍府懸梁之上的牌匾。

“護國大將軍府”

諷刺嗎?身為大齊王朝正一品的護國大將軍,被賜予封號,卻依舊被人以軍號稱呼。

這便是他那所謂的好父皇,製衡之術,告知滿朝文武百官,就算北騎大將軍身處高位,戰功赫赫,依舊不得帝心,甚至被天子厭惡。

被皇帝厭棄的臣子會有何種下場,朝堂之上無人不知,因此,他外祖被砍頭之日,無一人敢求情。

祁淵深吸一口氣,朝著院內走去。

將軍府所處地勢較高,站在將軍府能夠俯瞰整個北漓州城中的情形。

沈翊禮扶著祁淵走上將軍府的台階,來到主屋,這裡曾是他外公的寢宮,如今也已坍塌,麵目全非。

他轉過身俯瞰曾經充滿草原風情的北漓州,入目皆是白色,雖每日清理城中的雪,但房子依舊被埋了大半,來不及清理,尚存的房子,也已被埋了大半,百姓隻能彎腰進入房內居住。

祁淵望著眼前的景象,右手下意識地扶上胸口處的手機和書信,眉心逐漸舒展。

祁淵站在這黑夜裡,無星無月,寒風凜冽刺骨,心卻溫暖如盛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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