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晏澤沒有回頭,徑直打開門。
“以後不會再見。”
“不,會再見的。”
女孩固執的反駁著,細微的聲音很快沒入了關門聲中。
“我叫付溶溶。”
宗晏澤剛出酒吧,就見程少陽開車過來。
“澤哥,昨晚沒中招吧。”
他沒回答,隻是開車門上車,疲累的靠坐在座椅上。
見他滿臉虛脫模樣,程少陽一愣。
“中招了?”
“沒。”
宗晏澤點燃了香煙,任由煙霧繚繞。
過了片刻,一個穿著紅裙的女孩走出酒吧,身形有些踉蹌的離開。
他將煙灰彈掉,修長手指揉揉眉心。
“阿陽,找幾個身手好的人跟著她,她若是有麻煩了,幫一把。”
“行。”
程少陽一口答應下來。
“澤哥,姑姑和我爸那裡,管不管?”
“給他們錢。”
宗晏澤冷笑了聲。
“他們不就是想還債,又想吸宗家的血嗎,給就是!”
他實在是不想再被他們要挾了。
親情就是一筆算不清楚的爛賬。
兩人一個是他的母親,一個是他的舅舅,卻為了錢財,將他往死裡算計。
昨晚是安排人,給他下藥,以後還有多少陰謀詭計?
想到床單上的那一抹殷紅,宗晏澤再次重重歎息。
“我從不碰乾淨人,沒想到這次,栽了。”
程少陽發動車子,唇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澤哥,我有預感,你們的緣分,還長著呢。”
宗晏澤:“……”
不,他不想要這樣的緣分。
曾經的宗少在圈子裡很出名,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他不碰完璧之身,隻和玩的開的女人玩。
用他的話說,他要玩,那些女人要錢,大家互不拖欠,各取所需。
而乾淨的女人,他玩不起。
因為一碰,就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責任。
責任,就是麻煩。
接下來的幾天,正應了程少陽那句話。
宗晏澤總是會“偶遇”到付溶溶。
去酒店吃飯,來酒吧喝酒,隻要他出現,她必會到。
再一次在酒吧卡座見到她,他冷著臉將她提到身邊。
“故意跟蹤我?”
“我沒有。”
付溶溶紅了眼圈兒,楚楚可憐的看向他。
“我隻是想見你。”
她滿臉委屈模樣,像是單純的小白兔。
宗晏澤不吃這一套,點燃了香煙。
“別再找我,我看不上你。”
付溶溶的淚,瞬間掉落。
她深吸幾口氣,終於試探著抓住他的袖子。
“你心裡的那個女人,是誰?”
“你不必知道,總之,你比不上她萬分之一。”
說完後,宗晏澤趕蒼蠅般的揮揮手。
“走吧,別再讓我看到你。”
付溶溶將淚水抹去,抽了抽鼻子,飛快的跑開。
宗晏澤周邊的公子哥們舉起酒杯,跟他碰杯。
“看來宗少這是惹上了風流債啊。”
宗晏澤毫不在意,聳聳肩膀,一口將酒水喝下。
“常在河邊走,怎麼可能不濕鞋。”
那一晚於他來說,不過是荒唐一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