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米國,宗晏澤為了公司,放棄了江晚安。
他得知消息後,曾一度為他自己瞎了眼生悶氣,氣了好久。
本以為宗晏澤會對江晚安好,要超過伏城,沒想到是個靠不住的。
錢能掙,可江晚安隻有一個!
見江亓是真的著急上火,江晚安默默地吃著煎餅,笑了一聲。
“阿亓,你沒必要為了他生氣。”
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這話說的江亓有些糊塗。
“姐,你不在乎?”
“嗯。”
江晚安將視線投射到窗外。
“宗晏澤是個好色的,他所謂的真愛,不過是看到美女的那股悸動。”
而她,是唯一一個不為他錢所動,拒絕他的人。
或許在很久之前,他對她曾一見鐘情,也曾想過和她走下去。
但在看到她受傷後,失去了頭發,渾身血汙,他的那份愛,就淡了。
愛隨心動,大抵如此。
“我還有些可憐喜歡他的女人。”
江晚安自嘲一笑。
“那些為了錢財跟他交易的,不算。”
若真有人喜歡上他,也恰好入了他的眼,那才是災難。
在女人容顏光輝靚麗的時候,宗晏澤會對她好,可是人,就不可能一直保持著巔峰容顏。
色衰而愛弛,從不是一句戲言。
“管別人做什麼。”
江亓端了一杯牛奶,“姐,你多吃點,氣血才恢複的快。”
江晚安笑了,接過牛奶喝下去。
她會儘快恢複,也好找那些曾經找過她麻煩的人。
愛恨情仇,都會一一記在心底,一樁樁一件件的還過去。
她,不會再當任何人的菟絲草!
同一時刻,楓葉路儘頭的複式別墅。
付溶溶正靠在床頭喝湯,就聽房門被打開。
看到坐在沙發上,有些頹廢的宗晏澤,她愣了愣,隨後用被子捂住頭。
“阿澤,你過來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
他來的突然,她已經一個星期沒洗頭了,頭發油膩的厲害。
雖然房間裡用了熏香,遮掩了她身上的汗臭味,可若是靠近,還是能聞到點。
王媽怎麼做事的,都不知道提醒她!
宗晏澤回過神來,有些煩躁的將被子掀開。
“躲什麼?”
付溶溶捂著臉,還是不肯見他。
“我怕你嫌棄我。”
他一愣,旋即想到了江晚安,眸底略過一抹黯淡。
“你還好,至少有頭發。”
頭發?
付溶溶有些疑惑,但並沒說什麼。
等宗晏澤放下錢走後,她拿出手機,眼睛還死死盯著臥室門。
王媽說,宗晏澤是去了醫院的。
她以為他不會過來,沒想到他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竟然又回來找她。
難道是看見沒了頭發的江晚安,覺得她醜,受不了了?
想通了其中的關竅,付溶溶冷笑了聲。
“我還當你愛的有多深沉,沒想到也是個視覺動物。”
她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靜靜看著鏡子裡的人。
“江晚安,既然你的臉留不住他,那就再多毀點。”
能留住他的,隻能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