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神色也很凝重。
“放心。”
他說完後,對阿力比了個手勢:“再查,到底是誰雇的他,查清楚。”
他的聲音很冷,像是能凍結空氣的寒冰,直直的刺入人心底。
氣溫驟然下降,整個走廊安靜的可怕。
阿力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答應了聲。
“是,總裁,少夫人,放心就是。”
說完後,阿力不敢停留,再次快步離開。
看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江晚安輕輕用手按住臉頰。
差一點她就毀容了。
硫酸濃度足夠的話,隻需要一點,就能讓她抱憾終身。
那種傷疤,是很難複原的。
顧妃兒也滿是怒容,看了眼伏城,又看向江晚安。
“安安,我讓阿冥也幫著查查,這害你的人不能輕易放過。”
“嗯,謝謝。”
江晚安說完,就見顧妃兒揮了揮手。
“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跟我說這個?”
她是個耿直的性子,江晚安也清楚,不再多說。
就在這時,醫生將急診室的門打開。
鐘山被送了出來,披著外套,後背則裸露著,還上了藥。
濃重的藥味四散開來,江晚安趕緊讓伏城推著她上前。
“情況怎麼樣?”
話是問醫生的,但她的眼睛卻始終盯著鐘山。
鐘山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小心將衣服扯到自己手上,企圖遮蓋的嚴實點。
江晚安無奈瞥了眼他。
“你別害羞,我關心的是你的傷,你別亂動。”
伏城也附和著點頭。
硫酸造成的傷口必須要保持乾燥透風,所以醫生讓他披著外衣出來。
好在是在後背上,若是其他地方,反而更加麻煩。
這時候若是亂動亂扭,很容易讓傷口出事。
鐘山感激的點點頭,老實下來,一邊的醫生則歎了口氣。
“鐘特助的傷口雖然處理的及時,但還是會留疤的,接下來這段時間得多注意觀察,不要讓傷口發炎感染。”
“等表層組織恢複的差不多後,我們再儘力給他修複皮膚,隻是這次的硫酸潑的麵積很大,還請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裡,江晚安心底了然。
這傷口麵積太大,到時候鐘山免不了要留疤了。
鐘山憨厚一笑。
“我沒事,那硫酸是衝著少夫人去的,少夫人安全就好。”
江晚安抿抿唇,沒有說話。
就連鐘山都能看出潑硫酸的人居心不良。
罷了。
她眸光複雜的看了眼伏城,伏城明白她的意思,讓人將鐘山送入病房。
“我會給他算工傷,給足夠的補償,你別擔心他了。”
“嗯。”
她點點頭,捏緊手指。
“等我們兩個都好了,我要親自請他去酒店吃一頓,還有今天保護我們的那些保鏢,都要參加。”
“行,我去安排。”
伏城揉揉她的頭發,將她推回到病房。
今天出來的時間夠久了,江晚安身體虛弱,該休息了。
他一提醒,江晚安才發覺渾身沒力氣,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不行,得睡覺。
她趴在床上,想著鐘山後背上的傷口,緊緊握住伏城的手。
“阿城,別走,你陪陪我。”
“放心睡吧,我不會拋下你的。”
伏城沉穩的哄著她,任由她攥緊他的手不放。
這一刻,隻有他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直到江晚安呼吸逐漸沉穩悠長,他才小心翼翼的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