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白千柔頭發淩亂,渾身濕漉漉的,顯然已經站了很久。
Make心疼的衝出來,將外套裹在她身上,攬著她的腰肢就往公司裡帶。
“你瘋了,你身體本來就差,這樣折騰會發燒的!”
“我知道。”
白千柔的聲音低低的,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知道還這麼搞?”
Make氣的揚手就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
“啪!”
聲音清脆,辦公大樓裡的人哈哈大笑。
白千柔怔了怔,臉龐紅的像是火燒一般,連哭都忘了,轉身就要往外跑。
他怎麼能當著彆人的麵打她那裡?
這人丟大了,不活了!
白千柔要跑,make怎麼可能放她走,轉身將她打橫抱起來。
“你放開我。”
她不停的踢騰著,就勢要往下滑,make氣的厲害,又是一巴掌打過去。
“再不聽話,我就接著打。”
在這般恐怖的威脅下,白千柔老實了下來。
Make將她扛到了科研部休息室。
她渾身濕透了,他索性找到他自己的工作服,讓她在裡間換好出來。
穿著男士套裝的白千柔,有著種彆樣的魅力。
Make多看了幾眼,這些天心底淤積的火氣也跟著消散了大半。
“你啊。”
他長歎了口氣,捏住她的手掌道:“是不是沒錢了?”
“不是,還有點。”
白千柔搖搖頭,壓抑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
她抽抽鼻子,將頭埋在他身上,低低的跟他道歉。
“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該讓我媽住進去的。”
Make一怔,手掌撫上了她的頭發,半晌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白母做的是過分,可說到底,白千柔是她生的,這是不能忽視的一環。
正如伏城所說,親情就是筆不能算清楚的爛賬。
他要跟白千柔走到一起,就勢必要麵對她這破爛的家庭。
罷了。
Make咬咬牙,看向白千柔:“阿柔,我們兩個怎樣都好,但我們不該連累公司。”
“我知道,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的。”
白千柔站起身,眸光中透著幾分堅毅:“你帶我去見阿城哥哥和安姐姐吧。”
Make點點頭,拉著她的手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得知白千柔有話要說,伏城和江晚安對視了眼,讓她留下。
江晚安還倒了一杯熱牛奶,送到白千柔手上。
“阿柔,淋了雨得注意保暖,不然身體吃不消。”
“謝謝安姐姐。”
白千柔接過杯子,暖意順著她的掌心,瞬間流通過四經八脈。
她看了眼身邊的make,遲疑片刻,還是開了口。
“你先出去吧,這些話,我想單獨跟安姐姐他們說。”
“那行。”
Make尊重她的選擇,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我在外麵等你。”
白千柔點了點頭,看著他離開。
辦公室的門關上後,徹底安靜了下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兩人,白千柔猶豫片刻,咬了咬牙。
“安姐姐,阿城哥哥,你們能不能借我三百萬?”
借錢?
江晚安有些詫異的挑挑眉,看向伏城,就見他也擰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