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們的背影,江晚安腦海中就三個字,有古怪!
“什麼問題?”伏城問。
“夫人的身體很差。”
“跟上次的手術有關?”
Make搖頭,“跟這個倒沒有什麼關係,隻是我在夫人體內提取的樣本中發現了微量毒素。”
“怎麼回事?”
“這種毒素樣品庫沒有存樣,也許是攝取了有毒的食物或者是去了什麼有毒的地方。”
伏城記得問過張媽家裡的情況,江晚安到家之後什麼東西都沒有吃,那就很有可能是島上的東西。
“這件事情需不需要隱瞞?”make問。
伏城思忖片刻,道:“先不用告訴她。”
Make點頭,隨後又進了房間。
“你們在聊什麼?”江晚安問。
“我們……”make欲言又止,好像是什麼東西擋住了他的勇氣。
江晚安見狀,試探性的問:“是不是在說千柔。”
Make沒有反駁,其實,他原本就是想問這個。
“她保釋了她母親的消息,我已經知道了,我想知道她是不是給你們添了麻煩。”
“如果我說有呢。”
“我會儘全力彌補。”make回答的很認真,“在她離開後的日子裡,我發現,不是她離不開我,是我離不開她。如果沒有她母親,我們現在也許就結婚了。”
他原本以為,隻要自己跟白千柔分開,自己就能安心學術。可在他把自己關在實驗室的一百多個日夜裡,他的腦子裡一直盤旋著白千柔的身影。她笑著的樣子,撒嬌的樣子,怎麼樣都忘不掉。
江晚安對於他人的情感不知道怎麼評價,隻能說,“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如果有她的消息,麻煩您通知我,或者幫我轉達我的歉意,如果她願意的話,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江晚安心裡像壓著一塊大石頭,“我知道這麼說可能不好,但我覺得我們之前可能對她過於苛刻了。或者說,你們不適合在一起。她還停留在十五歲,是個青春期的少女。她的思維肯定跟成年人是不同的。”
這個道理,她也是剛剛想明白。
Make忽的笑了,他說:“我明白,隻是這個道理我明白的太晚了。我應該多點耐心的,比起其他的十五歲女孩來說,她要懂事的太多了。”
他說著說著,哽咽了。
看著在床頭痛哭的男人,江晚安在一旁一言不發,或者說,她根本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
住院的這段日子,顧妃兒路北冥夫婦以及孩子都有過來,就是白千帆跟江亓不見人影。白千帆她還能理解,就是這親弟弟,怎麼感覺遲來的叛逆期到了呢?
顧妃兒拎著果籃大大咧咧的放在她的床頭,“你看看就行了哈,別拆,我待會兒還要送給別人。”
江晚安蹙眉,“這果籃怎麼還能二次贈送呢?顧妃兒,你好摳門啊。”
“要怪就怪你早不醒晚不醒,非得我一腳跨進醫院了,你才醒。”
“你還要去看誰?”江晚安不聽話的拆了果籃,拿了一個蘋果。
顧妃兒忙打斷她,將果籃給封回去。隻是,在包回去之前,她自己也順了一個。
“就拿這一個哈,再拿我就包不住了。”
江晚安:“……”
她眼皮耷拉著,給了顧妃兒一個無語的表情,示意她有話快講。
顧妃兒一手將蘋果遞給邊上的路北冥削皮,這邊開始歎氣了。
她說:“我當然是來看白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