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江對他們的話持懷疑的態度，他始終覺得自己這模樣和善極了。
“今天是周幾來著？”
伏江默默開始算日期。
伏城見狀，解答：“周五，明天我們不上班也不上學。”
伏江聽著就笑開了，“休息好啊，年輕人就應該勞逸結合，老是這麼拚做什麼？”
他最近越發覺得自己老了，原來人長時間沒有事情做，會感覺到時間很漫長，甚至不知道怎麼麵對接下來的生活。
這個感悟，是從付明霞離開之後開始的……
想到這個人的時候，伏江心裡一咯噔，這些人不會是為了這個而來的吧。
他的腦子還算沒有生鏽，一猜就猜到了。
“爸爸，有些事情，我需要你解釋一下。”
聽到伏城這麼說，伏江的心不自覺的提起來。但後麵一想，一個老子怕小子，怎樣都說不過去。
他瞬間就擺起了譜，“什麼事啊？大晚上的，有什麼事情明天再想不行嗎？”
“果汁呢？”
事情的發展出乎伏江的意料，伏城的話讓伏江訝異，一下子愣住了。
見伏江沒有作答，暮暮跟著問：“爺爺，果汁呢？”
伏江的目光在人群中來回走了幾遭，確定他們問的是狗之後，垮下臉，“你們費那麼大周折過來，就是為了看狗？”
合著他還沒有狗珍貴。
暮暮感覺到了伏江的不愉快，解釋道：“因為爺爺我們已經見到了啊，所以想再見一下果汁，我感覺果汁站在爺爺的身邊都威武神氣不少。”
小小年紀，這麼能拍馬屁，江晚安感覺自己這女兒真是了不起啊。
伏江其實不在意話的真假，他隻是需要被關心被安慰而已，暮暮的嘴甜，他馬上就沒那麼計較了。
“那暮暮得明天才能看到爺爺威武神氣的樣子了，因為果汁已經睡了。”
“這麼早？”伏城記得，果汁向來習慣晚睡，現在才幾點，怎麼就睡覺了呢？
對此，伏江是這樣解釋的。
“寵物像主人，你這個日夜作息顛倒，連睡覺時間都不能保證的，果汁跟著你陪著你，自然睡覺晚了。我每天這個點就睡了，果汁隨我，自然睡得早。”
乍一聽，好像還挺有道理。
而伏江則是越說越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就應該睡覺。
“好了，你們幾個小孩也去睡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伏江看著牆上的鐘，說著，先行離去了。
“爸媽，我為啥感覺這個老宅冷冷清清的呢？”
走在長廊上，朝朝突然摩挲著自己的胳膊，大約是感覺到了冷。
伏城說：“地方大人少，就會有這種冷清的感覺。”
說起來，其實這裡人不少，一路上還能碰到很多傭人跟他們打招呼。之所以有那樣的感覺，無非是因為伏家父子過於沉默，一天到晚也說不上兩句話。
暮暮說：“這裡的感覺死氣沉沉的，我要是白阿姨，在這裡住的時間長了，也會崩潰的吧。”
江晚安一頓，“暮暮，你說什麼？”
“我說精神崩潰。”暮暮重複了一遍。
江晚安忽而想起白千帆不太正常的表現，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氛圍的原因。
是夜，房間裡。
江晚安問：“你有試探出什麼嗎？”
伏城挑眉，“試探誰？”
“孩子們都說了，我就懶得重複了。原來的白千帆，喜歡狗嗎？”
“不喜歡。”伏城說。
側麵說明，他的測試沒有什麼用，但他依舊認為，“不要跟她太過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