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出現第二個聲音,是顧妃兒。
江晚安莫名感覺這個場景有些熟悉,還有些不吉利,當時白千帆不就是這個之後就在網上鬨開了嗎?
江晚安試探性的問:“你們不會是想約我去逛街吧。”
“對呀對呀,我們晚安好聰明呀。”顧妃兒的語氣跟哄小孩似的。
“咱們要不去吃飯吧。”江晚安刻意想避開。
“我們去商場不就可以吃飯了?”白千帆反問。
合著她們倆今天非得逛這個街不可。
“實際上,我們是遇到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你要是再不過來,他們倆就要走了。”
“誰?”
“你過來就知道了。”
好友與好奇心,buff疊加,江晚安還是驅車去了商場。
由於要盯人,隻有顧妃兒一個人出來接她。
“到底是誰啊?”江晚安看他們火急火燎那樣,就知道應該是個大八卦。
“跟我走就知道了。”顧妃兒拽著江晚安的胳膊,走得飛快。
其實她不用走得這麼快的,因為伏景默的輪椅速度就是很慢。
沒錯,那兩個意想不到的人是伏景默跟舒合。舒合推著輪椅,時不時的跟伏景默說說話,又時不時的買點小玩意讓伏景默拿著。
江晚安腦海中瞬間冒出暮暮說的“傍大款”。
“哎喲,總算不止我一個人看見了。”白千帆看著兩人,突然有種沉冤昭雪的快樂。
江晚安跟顧妃兒看她的笑容多少有些滲人。
顧妃兒微微皺眉,“白姐,可否請您不吝賜教?”
“我應該有說過吧,在伏景默中藥不小心跟那個女人睡了的那天晚上,他們倆還趁著月光聊天來著。要不是我走進,他們估計都抱在一起,親在一起了。”
這些話,她們好像聽說過來著,就是多了一些細節。
白千帆說:“我知道,語言的東西都是蒼白的,今天你們看到了,總該相信我了吧。”
“其實我們本來也沒懷疑你。”顧妃兒說,“我也看那個女生不舒服。”
白千帆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拿起手機默默錄像,純當留個證據了。
顧妃兒也掏出了手機,倒不是因為彆的,隻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遠,她看不真切,隻能拿著手機放大看。
“你說他們在說什麼呢?”顧妃兒發出靈魂一問。
白千帆冷哼,“熱戀中的男女還能說些什麼呢?”
“我看那個女的唇形,好像再說,其實——我喜歡你。啥?”
顧妃兒試著讀舒合的唇語,純純把自己給嚇到了。
什麼鬼!她怕不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哪裡會有人會喜歡上差點侵犯自己的人呢?雖然說是被下藥的情況下吧……等等,怎麼越說感覺這個事情越可能發生?
事實上,舒合確實這麼說了。
她突然停下腳步,說了這樣一句話。
伏景默傻了,他跟顧妃兒的想法一樣,她怎麼會喜歡上自己呢?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舒合卻說:“我現在很清醒,沒有喝酒也沒有吃藥,這是我這段時間跟你相處下來,唯一的感覺。”
“你從什麼時候時候開始這樣覺得的?”
“從你把我的那個嬸嬸介紹到你家裡工作開始。”舒合說。
對的,那個在伏家養狗的其實是舒合的一個親戚來著。
伏景默看著她,目無表情的說:“可是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