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抓住顧妃兒忙碌的手,臉色不是特彆好看。
也是,她現在穿的衣服還是品牌方的,賠不賠是一方麵,要是品牌方因此對她印象不好,那可真就完了。
顧妃兒盯著那一塊水漬,默默地問:“這個去洗手間能改變什麼嗎?”
洗手間的水還能比飲用水乾淨?
白千帆一愣,轉頭又說:“不能改變也要試一試,我如果把衣服整件洗了呢?”
“那這件衣服就廢了。”江晚安猝不及防的開麥。
站在專業的角度來看,確實是這麼回事。
眾人麵麵相覷,白千帆整個人都尬住了。
顧妃兒打圓場說:“她跟你不一樣,不懂布料。但萬一洗洗能好呢?”
“不用白費功夫,衣服已經廢了,我們還是好好吃飯吧。”江晚安將菜單推到白千帆的麵前,示意她點菜。
她的眼神好像是看穿了白千帆的把戲。
白千帆臉色不好看,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江晚安,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嚴秋,死死抓著顧妃兒的手不放,壓低聲音,“就陪我去一趟吧。”
顧妃兒看她這反常的舉動,想到了什麼,馬上就答應了。
她說:“正好我也要去一趟洗手間,我們一起去吧。”
說著,她反拽著白千帆走了,走得還分外著急。
白千帆看她的後腦勺尋思著,這人莫非跟她有一樣的想法?都想要撮合江晚安跟嚴秋?
顧妃兒走到洗手間門口停下,她說:“你先進去吧,我去幫你買。”
白千帆懵了,下意識問:“你要買啥?”
“姨媽巾啊。”顧妃兒不假思索回應。
白千帆眉間成了一道溝壑,這位姐在說什麼?
見白千帆如此,顧妃兒腦袋上也打上了幾個問號,“你難道不是因為姨媽來了沒有帶姨媽巾,看有個男的在場不好意思說出口嗎?”
白千帆很想說不是來著,但看著顧妃兒那認真的神情,又說不出口。
她訕訕笑之,“你眼睛還真的挺尖的。”
“是吧。”顧妃兒真當自己是猜對了,高興的眉毛都揚起來,“其實這個沒有必要羞恥的,一般的女性都有生理期的。說起來,國外民風這麼開放,你們那裡也搞生理期羞恥那一套嗎?”
白千帆一愣,腦海中閃過無數不好的畫麵。
看樣子,是受過類似的困擾。
“算了算了,你先進去吧,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便利店。”
“謝謝。”
“跟我還客氣什麼。”顧妃兒大大咧咧的拍著白千帆的肩膀,“白姐,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我感覺現在的你有點娘。”
這是什麼形容詞……白千帆反問:“我不就是個女的嗎?”
“是哦是哦,了解啦。”
顧妃兒沒有繼續嘮嗑,轉身往外麵走去。
白千帆也動身了,但沒去洗手間,反而折了回去,她沒有坐回位子上,反而以前麵一個柱子作為遮掩,注視著裡麵的江晚安與嚴秋。甚至拿出了手機。
在白千帆跟顧妃兒走後,嚴秋就有點坐立不安。
他第一個反應是對麵真的好空曠,第二個反應是,他是不是得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