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轉頭看向眸光泛著冷意的女子,頓了頓,他又道:“還有,之前的藥錢,到時候,侯府也會一並將錢退還給你。”
“你確定?”柳芙蕖視線落在宋夫人的身上,唇角微揚起一抹淡漠的笑:“怕是宋夫人到時候不舍得。”
她的聲音,像是帶著淡淡的嘲諷。
他不當家,不管賬,外出剛打仗回來,自然不曉得侯府如今的錢袋有多緊俏。
但既然他要給,她沒道理不要。
宋祁聽在耳裡,氣在心中,他聲音冷厲道:“我宋祁說話一言九鼎,既然你想要斷乾淨,我便成全你,以免日後你遇上了什麼難處,以此來要挾侯府。”
“好,既然如此,那到時候退婚之時,我會列個單子出來,後日,我會攜帶婚書上門。”
“想要退婚的話,除非你帶著雪女神醫上門。”
女子蹙眉:“我都說了,她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來。”
宋祁道:“那就等她來了再退,柳芙蕖,你放心,以柳家如今的境地,你覺得,本世子有什麼好纏著你的?嗬!”
後麵的冷笑,是貶低也是打壓,帶著淡淡的嘲諷。
如今的宋祁,已然是一個少年將軍,如何能忍這一份屈辱?
柳芙蕖臉色有些發白,攥緊著手帕,白皙的手背上泛起明顯的青筋。
為了能退婚,她忍了:“好,那我會等雪女神醫來再上門,希望你到時候能說話算話。”
“放心,既然已經答應了你,便不會反悔!”他看向身邊的人,冷聲道:“母親,音音,回去吧。”
男子的臉色透著些許的蒼白,他攥緊著手上的藥盒,在宋夫人與柳詩音的攙扶下朝著外頭走了出去。
等到幾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當中,柳芙蕖才收回了視線。
冬蝸拿出了一條帕子,替她捂住了脖子:“小姐,您脖子流血了,得塗點藥,不然若是血流得太多,待會兒您身上的毒可要提前發作了。”
“去將藥箱子拿上來吧,上藥之後,你便去通知伯祖父一聲。”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道:“罷了,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
伯祖父乃是柳氏一族長老,是個已經退休的武將,離柳家就隔著一條街的距離,走路便能到。
上藥之後,柳芙蕖就帶著丫鬟冬蝸一起出門了。
此時,天空還下著小雨,二人撐著一把油紙傘出門了。
這條街道本就清冷,如今還下著小雨,周圍幾乎空無一人。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經過,伴隨著陣陣悅耳的鈴聲傳來,柳芙蕖停頓了片刻,下意識看過去。
那馬車即將要走到她的跟前了。
她這一停頓下來,便像是在等著馬車一般。
也就是這一瞬,四麵八方突然從天而降下來了十幾個黑衣人。
看見這一幕的柳芙蕖,腳步當即就動了:“快走。”
她看向身旁的冬蝸,加快了腳步,想要離開。
但那幾個黑衣人,卻像是看準了她與馬車上的人是一起的。
當下便朝著柳芙蕖攻擊了過來,冬蝸想要護著她,卻也招架不住好幾個刺客。
馬車被截停了下來,有幾人朝著馬車的方向而去。
“小姐,您小心!”
冬蝸與刺客打鬥的時候,還不忘叮囑柳芙蕖。
柳芙蕖站在原地,眸色晦暗幽深,盯著麵前與冬蝸打鬥的那兩個黑衣人。
正當她要動手幫冬蝸解決的時候,脖子上突然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