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王二!你們去把那口井給我砸了。”
夏桑怒喝:“對了,還有這一顆萬年鬆,給我砍了!拿斧子來,我親自砍!”
“等搬完了家具之後,小廚房的灶台也給我砸掉!”
之前柳芙蕖讓人搬過來的家具,如今都已經搬走了個七七八八。
夏桑手中拿著一把斧子,將院子當中栽種的萬年鬆給砍了。
一斧子下去,那棵萬年鬆瞬間搖晃了起來,若是可以的話,她不隻是想砍樹,想砍了侯府的這一群人渣。
竟然敢如此欺辱他們家小姐!
長公主掃了一眼那幾個放肆的丫鬟,倒真不愧是武將出身的,行事確實是夠彪悍的。
她喜歡!
轉頭看向身旁的這一對母子倆,美豔的麵容清冷,語氣冷沉。
“宋夫人,過河拆橋,未免也太過了。”長公主的聲音,清冷又散漫:“今日,你們一家子還真是讓我長了見識,宋將軍為國捐軀,乃是一代功臣,他之死,卻被你用來抨擊一介孤女,有你這般的母親,也怪不得宋世子能做出如此忘恩負義之事來。”
宋祁的臉色一陣難堪。
他知道,自己是有些對不住柳芙蕖的,但她也不全無過錯。
若不是她咄咄逼人,善妒又自私,事情也不會鬨到這一步。
“公主,您不知全事,便如此說臣婦,未免也太過武斷了。”宋夫人在長公主的麵前,自然是不敢大呼小叫的,但心中也著實是不服氣的。
“你所謂的不知全事,是指我不知那丫頭在背後扶持你們宋家,還是指我不知她寫信讓邊關的那些將領提拔宋世子?亦或者,是免費給你們家老夫人白白送了一年多的藥?”
母子倆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因為長公主說的是實情。
他們根本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有些歪理,他們敢義正言辭地反駁柳芙蕖,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可以用來反駁長公主。
除非,他們是不想要宋家的前途與爵位了。
他們怎麼都想不明白,長公主為何突然與柳家教好了!
竟然還親自來給柳芙蕖出氣!
她繼續道:“既然退了親,那便斷得乾淨些吧,你們欠了柳家多少銀子,三日之內自個兒送去,若是到時候,還要鬨到京兆伊那邊去,便彆怪本宮將事情稟明聖上了。”
“柳將軍一代功臣,他的子女,我朝自然不會讓其寒心。倒是宋世子,若是連家世都管不了,還談何管兵打仗,不如辭了官,在家好好當你的世子爺。”
說完了之後,長公主便轉身離開了。
宋夫人看著這嘈雜的院落,感覺自己的腦袋也疼得厲害了起來。
她忍不住怒罵:“柳芙蕖這小賤蹄子,竟然是雪女神醫的徒弟,她還真是夠會隱藏的!”
一開始,她稱呼謝靖之為師兄的時候,宋夫人心中就已經隱隱有猜測了。
沒曾想,竟然是真的。
宋祁與宋夫人離開了之後,兩個丫鬟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此時,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搬到了外麵去。
“夏桑姑娘,邊上的這口井與灶台,都已經被我們給砸了個乾淨,還有什麼吩咐?”
“屋頂上的這些琉璃瓦,當初也是我們柳家采購來的,給我砸了,一片磚瓦都不許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