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屋內的氣氛有些低迷。
她們幾個從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如今柳芙蕖已經年十七了。
她們的年齡,與她其實是差不多的。
而在京城當中,像她們這般年齡的女子還未成親的,已經不多了。
柳芙蕖之所以為成親,是因為守孝了一年又一年。
她父親的孝期剛過不久,兄長又陣亡了。
所以,即使她熬成了老姑娘不嫁人,世人也並不會多說她什麼。
隻會覺得她命苦,見了一個又一個的親人離世。
至於韓詩悅跟趙風鈴,兩人一模一樣,眼高於頂,又是個暴脾氣。
再加上家裡人又分外疼愛,也不想她們嫁給妻妾成群的男子,於是,便任由她們了。
至於許嵐雅……跟她一樣苦!
柳芙蕖目光轉看向了韓詩悅,淡笑道:“過幾日織羽閣若是出了新品,我先讓人送去西給你們。”
“好呀!”
韓詩悅可不客氣。
她知道織羽閣是柳芙蕖名下的產業,裡麵的衣裙首飾,幾乎是整個京城最好看的。
當然,造價也非常高。
“對了,我有點事,明日一早,我便打算回去了。”
“行行行,那你回去吧,我們在這裡再玩兩日。”
柳芙蕖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內。
許嵐雅也一同跟隨了出來。
柳芙蕖問:“嵐雅,有什麼事情嗎?”
房門關上,許嵐雅詢問:“芙蕖,你是不是也懷疑,謙之哥哥的死不是意外?”
“嵐雅,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柳芙蕖怔愣了一下。
“七個月之前,謙之哥哥還給我寫了一封信。”
許嵐雅道:“他在信上告訴我,等處理完軍營的事情,就可以回來娶我了,那時候他說,我方軍隊勢如破竹,他一個月之後,就能夠班師回朝了。”
但是後麵的那一場戰役,卻整整多打了半年多的時間。
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柳謙之應該是不可能會說出那一番話的。
那後麵,為何會失算了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軍營裡麵出了內鬼。
所以後麵那一場戰役,才會多打了半年多的時間。
“原本,我也不確定的。”許嵐雅哽咽了一下,聲音苦澀:“直到我看見了一塊山水玉牌。”
柳芙蕖問:“嵐雅,那你之前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因為我也不確定啊!”許嵐雅歎了一口氣:“你是謙之哥哥的妹妹,軍營路途遙遠,當今天下淩亂,土匪猖狂,難道,我要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猜測,讓你去邊關嗎?”
誰又能知道,到時候再路上會不會遭遇到什麼不測。
“可是如今看見這一塊玉牌,我才多了幾分確定。”這塊玉牌平日裡一直被他放在脖頸衣領裡麵戴著,不可能會輕易掉下。
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給扯了下來。
扯下來的那人……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