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芙蕖雖然坐在椅子上,但卻能夠居高臨下地瞥視著癱軟躺在地上的宋夫人。
她緩緩開口:“宋夫人,禍從口出這句話,下次可要記牢了,如今我已經是郡主,可不是那個任你奚落我柳家的孤女了。”
她的唇角微勾,帶著一抹輕笑,看著麵前的宋夫人,像極了一個高高在上用權勢壓人的惡女。
但是不得不說,這真的——爽!
上位者所帶來的權利,真的特彆爽。
怪不得,人人都喜歡那種手握大權、翻雲覆雨的能力。
可以隨意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那種感覺,當真是令人覺得癡迷。
此時的柳芙蕖,突然覺得,或許嫁給謝淵止,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因為,他有權有勢,可以為柳家謀來更大的榮耀。
“郡主說得是,不過,我們來日方長。”被打得嘴巴紅腫的宋夫人,終於意識到了好女不吃眼前虧這句話。
她疼得說話都快不穩了。
唇瓣每動一下,都讓人感覺無比劇痛,嘴巴像是要裂開了一般,讓人疼得十分難忍。
她忍受著這一股疼痛,緩緩從地上起來,看著麵前的女子,隱藏著怨毒的眼神,繼續道:“若是祁兒知道我今日竟然被你如此對待,定然會十分惱怒,還有音音,郡主打了我家祁兒的心上人,事後,他怕是不會輕易罷休。”
他們認識這麼久了,為了自己的兒子,她之前倒貼了侯府這麼久,如今怎麼可能說不在意就一點都不在意了?
“不會便不會好了,我也不在意。”柳芙蕖的聲音淡漠,滿不在意。
一個變了心的負心男子,有什麼可在意的呢?
“宋夫人,都說娶妻娶賢,妻若是不賢毀三代,所以,今後宋夫人可是要仔細些,如今的侯府可是承爵的最後一代了,若是這官位丟了,到時候你們一大家子就變成平民了。”
宋夫人含恨盯著她:“郡主放心!音音很賢惠,至少,她比起某些人,賢惠多了!”
這意思,就是在指桑罵槐,說柳芙蕖並不賢惠的意思了。
但已經清楚了宋府的人是什麼嘴臉的柳芙蕖,心中已經想開了。
“嗬嗬,宋夫人想多了,我說的可不是柳姑娘。”柳芙蕖輕輕一笑,對著麵前的宋夫人道:“我說的是宋夫人您啊!”
“您看看,這偌大的侯府,名下這麼多的鋪子田地,如今卻捉襟見肘,人家是做一行行一行,到宋夫人這兒就是完全相反。”做一行不行一行。
“兩次都需要旁人小輩來幫扶,才能夠將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我若是宋夫人呐,還不如早早將管家權交出去算了。”
聽到這話的宋夫人,眼底的怒意已經隱藏不住了。
“你……你這個……”賤人!
她竟然變得如此惡毒了!
但是最後這兩句話,宋夫人還是沒有直接說出來,因為她剛剛已經被打怕了,實在是太疼了!
不過,她不說,柳芙蕖也能夠猜得出來,她想要說的是什麼。
她抬手,指著柳芙蕖,眼底怒火中燒,那一股子憤怒,像是要衝破胸腔,氣得指尖都顫抖了起來!
柳芙蕖當然知道她不想聽什麼。
若是這些話說的是柳詩音,宋夫人根本就不會氣什麼。
畢竟說的又不是她。
宋侯府的人,就是如此自私涼薄。
彆說柳詩音今日幫宋府開了一個炸雞鋪,就算是把皇位給了宋府的人,他們該自私起來的時候,還是一點都不會顧及到她。
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柳芙蕖所經曆的。
升米恩,鬥米仇。